不仅还了,还又买了足足一两银子的老鼠药。
这可是三年的量!
家里得有多少老鼠,才能用得了这么多老鼠药?
许轻尘接过账本,然后又传了几个证人。
这回,是二流子的几个狐朋狗友,和倚花楼的姑娘。
他们这几个都吓坏了,一上台就连忙为自己辩解。
“老爷,我们可不知道二流子犯的事。”
“我们跟二流子一起混也没多久。”
“奴家也只是接客而已,不知道他做的孽。”
许轻尘倒是没难为他们,只是问道:“你们都是什么时候跟他认识的?”
“没几天。”
“要不是他请我们吃饭喝酒,我们也不会跟他一起混。”
“对啊,他那人以前小气的很。”
“就是在寿仁堂出事之后,他突然之间就有钱了,整天在我们面前摆阔。”
“在寿仁堂出事之前,奴家也是从未见过他。”
得到了需要的口供,许轻尘拍了拍惊堂木,又将两样物证请了出来。
这物证不是别的,一是二流子藏在床底的钱。
二是梅子藏在怀里的房契。
而房契上的时间,正是寿仁堂毒药材事件发生的前一晚!
所有的证据加在一起,板上钉钉地证明了寿仁堂的清白。
这下,围观百姓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人家人证也有,物证也有,罪人自己也认罪了。
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反倒是他们,没有证据就胡乱揣测,倒好似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想寿仁堂确实也没理由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退一万步,即便是寿仁堂真想杀人,也不会蠢到在自家药店的药材里下毒。
这是生怕别人逮不到吗?
人家寿仁堂这么多年给穷人看病,从来不要钱,是难得有口皆碑的药铺,他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骂,反倒寒了好人的心。
恐怕以后,寿仁堂不会再这么好了。
百姓们看着寿仁堂众人,心里忍不住的又感慨又惭愧,一时间想要道歉,却又抹不开面子。
只有人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寿仁堂还开吗?”
听见这句话,安祈良直起了脊背大声道:“当然开,我寿仁堂行的正坐得端,谁来捣乱都不怕!”
说完,看向沈娇娇,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沈娇娇翘起唇角,同样朗声道:“这件事情虽然不是寿仁堂做的,但我寿仁堂确实有疏漏。”
“从今天开始,寿仁堂所有的店铺,每天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药材!”
“每天关门之后,会派人睡在店铺看店。”
“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听到沈娇娇掷地有声的话,围观老百姓齐声喝了句,“好!”
沈娇娇伸手平息了众人的喝彩,继续说道:“至于如今寿仁堂中的毒药材,和盛放过毒药材的器皿,我们会留一些给大理寺作为证据,其他的,全部烧毁!”
“大家可以放心,寿仁堂绝对不留任何毒药材!”
“好!”众人群情亢奋,挥舞着手臂叫好。
“请允许寿仁堂关业三天,三天后,寿仁堂会比以往做的更好!”
“好!”听见寿仁堂会比之前更好,老百姓们激动的无法自抑。
但也有一些人比较冷静。
“你只是一个大夫,说话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