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全部的恨,都给了我。
这是不是说明,你的心,一半在我这里。
你永远无法否定,你在想着我,我在你心里有着无法被取代的地位。
谢晋寰通红眸底泛起异样的柔情,突然张开双臂想要抱她!
唐俏儿浑身涌上恶寒,惊惶之下想后退,可他冰凉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肩。
一阵无法遏制的恶心,在胸腔里翻覆着!
就在唐俏儿准备反抗的时候,一道刚毅强势的身影倏地拦在她面前。
“惊觉!”她心口一暖,顿时全身的寒意都被驱散了。
下一秒,沈惊觉一记重拳击向谢晋寰的左脸!
这一拳的狠劲儿仿佛从很久很久前就蓄着了,此刻全都宣泄而出,杀伤力自然不容小觑。
谢晋寰痛得眼前昏黑,头皮快要炸开!
他也是有身手的人,可这一击他使出全力去扛,终究是没扛住,往后趔趄了几步,重重摔在地上!
“谢晋寰,碰我妻子,你真是找死。”沈惊觉俊容森寒,睨着地上的男人,星眸一片猩红杀意。
原本,他只是一直守在暗中,并没想下狠手。
可眼见这男人的脏手有意亵渎他的爱人,他再也忍不了了,胸膛里如同有万千猛兽横冲直撞!
沈惊觉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唐俏儿柔软的身子,紧紧拥她入怀,低哑着问:
“吓到了?”
唐俏儿挽唇摇头,靠在他心房的位置,小鸟依人的娇软。
他们的亲密无间,刺痛了谢晋寰的眼。
刚刚挨的那一拳,远没有这一幕对他产生的杀伤力强。
“谢总!您怎么样?!”
等在暗处的谭秘书吓坏了,立刻跑过来搀扶自己的主子。
“没事。”
谢晋寰摇晃着站起来,生生把口中的血沫子吞了,盯着沈惊觉的眼神阴鸷狠戾,如饿了几天几夜没开过荤的鬣狗。
“你要不服,我们单挑。”
沈惊觉眸光冷沉,慑人的气势像一块巨石压在谢晋寰胸口,“我让你两只手。”
唐俏儿听言,急得水汪汪的眼眸撑得滚圆,心惊地拽着他肌肉紧绷的手臂。
呆子,跟这毒蛇讲什么江湖道义啊!
你就该摁住他的头,往死里干他丫的啊!
“呵……不必了。”
谢晋寰当着心上人的面,不想狗咬狗地跟沈惊觉互殴,于是只能咽下这口恶气,指腹抹去唇角的血迹,“出门没看黄历,被狗咬了一口,算我倒霉。”
说着,他从西装里怀中抽出张干干净净的邀请函,递向唐俏儿,“俏俏,这周末,我们谢氏会在自家举办酒会。我这次是专程过来,给你送邀请函的。”
眉目含笑,深情款款。
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唐俏儿垂眸,冷冷盯着邀请函。
莫名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竟然对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隐隐产生了一丝忌惮。
没有底线的人,固然恐怖。
毫无尊严的人,也一样可怕。
沈惊觉从谢晋寰手中夺过邀请函,左臂环抱着小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右手把信封递到她眼前。
借着男人的手,唐俏儿从信封里把帖子抽出来,当着谢晋寰的面打开。
粗粗一扫,她一声冷笑,随即将帖子丢到他足下:
“谢总回去把我爱人的名字也加上,重拟一份邀请函送上来。我心情好了,兴许会考虑去你们那儿转转。
惊觉,我们回家吧。”
沈惊觉低头,对上她温柔如水的眸,“好。”
两人无视掉脸色惨白的谢晋寰,依偎着转身离开,消失在阅棠苑的大门内。
“沈惊觉……真是欺人太甚!他tm活拧歪了?!”
谭秘书狠狠啐了一口,又满心关切地看向谢晋寰红肿的脸颊,“谢总,我现在就带您去医院!”
“不用。”
谢晋寰眉目阴鸷,皮鞋踩在邀请函上,狠狠一碾,“回去,再拟一份,给唐小姐送过来。”
“是……”
谭秘书深深替主子不值,忿忿不平,“谢总,您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这么忍气吞声,算啦?这不是您的性格!”
“君子报仇,不急于一时。而且,当面对沈惊觉动手,会让俏俏不开心。”
谢晋寰双目微眯,舌尖抵了抵作痛的左腮,“如果,沈惊觉打我这一拳,能让俏俏心里舒服,那这一拳就有它的价值。”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起来。
是霍昭昭发来的消息:
【先生,眼下有一个碍眼的人,还需要您帮我解决,否则我的计划很难成功。】
先生。
谢晋寰眉峰一挑,俨然很满意这个称呼。
【谁。】
霍昭昭发过来一个名字。
【我会安排人帮你,放心吧。】
【谢谢先生!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谢您!好好报答您!】
谢晋寰沉黑的瞳孔阴冷得令人颤栗。
【只要你能重创霍如熙,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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