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在平原的远处,隐现的城廓,乌金斯克要塞,这个让他们在原始森林之中魂系梦牵的要塞终于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上帝,我赞诵您的仁慈……”看着那远方的城廓,许多人都流下了热泪,松开了那勒破了手中老茧的马缰,跪倒在那片原始森林边缘那干燥的土地上大声地叫嚷了起来。
不过,兴奋与喜悦是那样的短暂,甚至他们还来不及去细细地品尝这种成功的喜悦,那密林之中密集而又快速的声响惊动了马匹,惊动了他们。
“把这个给我。”彼德罗夫少将毫不犹豫地向自己的副官下达到命令,从那位有些愕然的副官手中夺过了马缰翻身上马,甚至连一声礼貌的道谢也没有说,就径直打马狂奔而去。“快跟上!士兵们,快跟前。”他的嘴里边虚伪地叫嚷着,仿佛他这是地向着敌人的城堡发起一场无所畏惧的进攻。
“是他们!”密林里边传来了东方人的叫喊声,紧接着,放下武器缴校不杀,这句俄语开始从密林之中向着丛林的边缘溢散开来。
“该死的杂种,我诅咒你,你这个该下地狱的懦夫。”彼德罗夫少将的副官咬着牙根大声地叫嚷着,努力地跟随着那些马匹疾进的方向奋力狂奔,他可不想落在那些东方人的手中,更不想死在他们的枪口下。希望,就在前方了。
“妈的,这些龟孙还跑得真快。”冲出了丛林的士兵们望着那些俄罗斯人疯狂逃跑的背影,再眺望远处那城堡的轮廓之后,不由得大笑出声来。“看样子,他们还真是要迫不及待的去送死。”一位士兵如此戏谑地道。
不过,他的顶头上司,那位上尉却显得十分气极败坏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还不他娘的追上去,难道咱们辛苦这么些天的功劳就这么让给呆在乌金斯克要塞里花天酒地的**旅?”
听到了指挥官的话,原本刚刚钻出了丛林满脸疲惫,满心得意的这一票人马顿时变得脸色,那模样,就像是眼看着自己的漂亮婆娘居然想要跑去跟乞丐私奔一般,一声发喊,一个二个疯狂地窜了出去,以新郎馆进洞房的速度向前追去。
“啊哈,营长,快看,又有一票白痴冲着咱们这儿来了。”一位身穿着哥萨克标志性军服的东方人指着那从城廓东南方向的密林里冒出来的人迹,兴奋地大声叫嚷了起来。
“妈的,你小点声成不成?!又不是什么新鲜事,那来那么多的大惊小怪。哥几个,把那些老毛子押上来,又该是他们表演的时间了。”那位正躺在城墙的炮塔旁边打盹的**旅三营营长张劲很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决定继续在梦中继续跟自己那刚刚成亲没半年的媳妇在周公的主持之下幽会,那位破锣嗓门的小兵的叫嚷声却把他的睡意全都嚷没了。“营长,将军,是一位穿着老毛子将军服的家伙冲着咱们南门来了。”
“我靠,该不会是撞大运了吧?”张劲吓得直接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三两步就窜到了女墙边,抢过了那名士兵手中的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
是的,他看到了一行狂奔而来的骑兵和步兵,而最前方那正不停地冲这边挥舞着手臂的骑手,身上的衣装虽然已经显得十分地肮脏,但是还是能够鲜明地显示他的身份,一位俄罗斯将军。
不过,当望远镜再移往后方眺望时,张劲不由得咧开了嘴:“我日,军部特种营要跟咱们抢功了,快打开城门,让那几个老毛子喊话,把这些白疾老毛子诱进城来,他们是我们**旅的战俘!”
“营长您就放心好了,弟兄们,开始干活!”旁边的那位士兵拍着自己的胸膛得意地保证道。
很快,十多名神情颓废的老毛子被押上了城头,每个人的后心都被一柄锐利的刺刀顶住,他们只能强颜欢笑地站在城头上,为那些历经千难万阻逃亡到了这里的同胞们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