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璟惊恐大叫,这才明白,皇帝这番话的深意。
他想杀谁,便杀谁。
他们还活着,无非是给方瑛看的,朕还顾念亲情,并非无情。
这就是他们还活着的唯一意义。
“你们的小心思,在朕眼里,犹如小孩子的把戏,可笑至极。”
“娶了天家的公主,何其荣耀,却把好好的公主伺候死了,你们本该被凌迟的!”
“是公主的血脉,救了你们,要不是朕的姑表兄弟喊你们一声爹,朕就处死了你们了!”“闭门思过吧,好好想想,自己有什么用?”
“没用的话,就不必开门了,饿死吧。”
“拖下去吧。”朱祁钰挥了挥手。
石璟和王谊,虽然捡了一条命,但人都被吓傻了,被太监拖出去的。
冯孝趴伏在地上。
“起来吧。”
朱祁钰叹了口气:“伺候朕这么多年,朕还是信你的,但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奴婢谢皇爷天恩,奴婢再也不敢隐瞒皇爷了!永远不敢了!”
冯孝痛哭流涕,心里恨死了自己,怎么早就不说呢!
“以后你便和谷有之、怀恩一起伺候朕吧,还是如常。”朱祁钰挥挥手,让他也退下吧。
想控制一个人,就得让他犯错,知道错了,就知道怕了,有了错处就有了把柄,才好控制。
人心便是这样一点点,攥在手心儿里的,至于情分,和皇帝谈情分,是不是天真了?
但冯孝听出来了,皇爷并不放心他一个人单独侍奉了。
皇爷的心里,没有原来那般信任他了!
朱祁钰闭上眼睛,还不如宣宗皇帝啊,若宣宗皇帝,驸马就全杀了又如何?
他终究过于仁慈啊。
确实不能整得太过,朕的女儿也要嫁人啊。
为什么驸马活得比公主岁数大呢?肯定是心情不顺,说清河公主、真定公主有仁宗皇帝的遗传病,死得早情有可原。
顺德姐姐身体康健,不也年纪轻轻就去了嘛。
以后朕的女儿嫁出去,是不是也会受驸马的气呢?
是不是该定下一条,公主薨逝,驸马殉葬的规矩呢?
方瑛会不会与朕离心离德呢?
难啊。
为人父母,为子女计深远。
朱祁钰也是人父,这时候他并不站在皇帝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单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皇爷,太子来了。”怀恩在门外禀报。
“让他回吧,告诉他,下次再想找大臣迎立他,找几个靠谱的,焦敬不靠谱啊。”
朱祁钰幽幽道:“把这话传到外朝上去。”
这就是他杀焦敬、李铭,囚禁石璟、王谊的原因,脏水往太子身上泼呗,反正他确实有这个心思。
吱嘎!
殿门推开。
“皇爷,于太保求见。”谷有之见皇爷出来,去庭院里溜达,才小心翼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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