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怎么可能因为他一个人,就坏了规矩呢!
军机处还值不值钱了?
“起来,一家人说话,你哪来这么大的规矩?”
朱祁钰睁开眼皮子:“朕这不是问问你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流放流放,你怎么比朕还暴戾?”
“接着按。”
“谈纲也是有才的,谈一麟朕也见过,是个读书种子,提前擢用了,也无甚关系。”
朱祁钰和颜悦色。
但谈允贤却哭了出来:“规矩就是规矩,如何可随意破了?”
“谈一麟有本事,就自己挣个进士出来!何必蝇营狗苟,让臣妾难做!”“陛下对臣妾宠爱非常,已经是天恩浩荡了!”
“又重用妾父、妾伯父,谈家因此而成为京中显贵,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陛下,臣妾就是生气,谈一麟不争气。”
她演技不到家。
朱祁钰看穿了,不过,人非草木,谁能不在意自己的亲人呢?
他嘴角翘起:“好了,别哭了,你父亲谈纲、伯父谈经,都是人才,既然你希望你兄长谈一麟,以本事显贵,那么朕给他个机会。”
“去河套吧,河套正值缺人,去河套的举人,尚能多参加一次恩科。”
“虽说他连举人都不是,但也可以考取了举人之后,参加下一次恩科。”
“这样一来,你对你父亲也有了交代。”
朱祁钰笑着看向她。
谈允贤脸色一白!
这就是,求官的下场!
被一脚踢出京中,去河套吃苦去了!
河套还在打仗啊,又没有家族庇佑,空有出身,却没有功名傍身,到了河套,岂不处处受制?
这就是皇帝的答案。
朕不给你的,谁也别想要。
当朕的外戚,得吃别人不能吃的苦,否则,别浪费粮食了,上路吧。
“臣妾谢陛下天恩!”谈允贤赶紧谢恩。
但她那一瞬间的脸白,朱祁钰看在眼里。
朱祁钰正色道:“谈氏,朕这不是给他罪受,是磨砺他。”
“你应该知道,朕守住河套之决心,朕让人在贺兰山,建正一道道观,建隆善寺,又拆分出西孔,就为了彻底控制河套。”
“所以安全不必担心。”
“那里,是一张白纸,朕来做这画家,而去河套的人,就是画手,随着朕的心意作画。”
“他们能得到最好的历练,迅速成材。”
“又能开恩科,多一次科举机会。”
“这些人从河套回来,就会成为朝中的中流砥柱,成为朕的肱骨重臣。”
“所以,朕不是折腾他,是给他机会,明白吗?”
谈允贤跪在地上,恢复了神采:“臣妾谢陛下关爱之心。”
“等咱们有了孩子,朕也把他送去边关历练,逆境才能出人才啊,朕是偏爱谈一麟,希望他能成为,你在宫外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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