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赵辉泪如雨下,磕个头,便走出了大殿。
朱祁钰盯着他的背影,眼神阴鸷:“朕记得赵辉祖上是河套人,他死后就葬去河套吧,他家人也去河套,让范广安排个差事。”
赵辉是南直隶人,朱祁钰说他是河套人,纯属是厌恶其家。
“奴婢遵旨!”冯孝想劝皇帝,让赵辉拿出孙太后的把柄,再赐死他。
“皇太后有头疾,让王太医给她诊治一番吧。”
冯孝瞳孔一缩!
皇帝要赐死孙太后!
难怪他不想知道赵辉手里的把柄,敢情皇太后已经是个死人了。
“奴婢遵旨!”冯孝战战兢兢。
“去吧,朕要看奏疏了。”
朱祁钰要把这两天没看的奏疏,全都看一遍,省着被人糊弄。
他看奏章的速度极快。
转眼天色渐黑,他却没有劳累的感觉,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司礼监批阅奏章的水平见涨,和内阁配合得也好。
梁芳确实是个人才。
朱祁钰微微颔首。
这时,冯孝慌慌张张进来:“皇爷,皇太后不许太医诊脉,还闹着要见皇爷。”
“她不是有病吗?有病就得看太医,看朕干什么?”
朱祁钰冷笑:“她既然闹,就说明头痛难忍,让王太医给她好好诊治。”
“皇爷,这……皇太后晚上没用膳,还说要绝食,令天下人看看皇爷您是如何尽孝的……”
过分的话,冯孝也不敢说了。
反正孙太后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丢下奏章,站起来:“让王太医跟着。”
“奴婢有罪!”冯孝匍匐在地请罪。
朱祁钰懒得理他,走出乾清宫,往永寿宫而去。
仁寿宫已经修葺完毕,奈何孙太后不肯移宫。
他步行,心里琢磨着,他必须避嫌,不能挥退所有人,和孙太后独处,万一传出黩坏人伦的罪名,他可就洗不清了。
发疯的孙太后,可什么都能干出来。
进了永寿宫。
朱祁钰行礼:“皇太后又闹什么?”
孙太后气鼓鼓的,眼神怨毒,皇帝竟然要扎死她,直接送她走,这心也太狠了!
难道他就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吗?
害死嫡母啊!
他要不要孝名了?
就因为她那日宴会上,说了不该说的话,就直接赐死她?
“是哀家闹,还是皇帝闹啊?”孙太后瞪着朱祁钰,眼神之中闪烁着恐惧。
她担心皇帝命王太医强行扎针。
“朕只是关心皇太后身体……”
“哀家身体良好,没有大碍。”孙太后赶紧道。
“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总会瞧太医的。”朱祁钰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孙太后浑身一软,只要哀家有病,他就让太医毒死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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