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义持鞭进殿。
旁若无人般一鞭子抽在俞山的身上。
“啊!”
俞山打滚惨叫:“栽赃!陛下,这是栽赃啊!微臣胆子小,做官清廉如水,怎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他十分委屈。
他真没有私通边军,皇帝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还在狡辩!”
朱祁钰看了眼冯孝,冯孝将几张染血的信拿出来,给百官传阅。
“内阁,你们是知道俞山字迹的,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俞山写的?”朱祁钰冷笑。
张凤一眼就看出来了,确实是俞山的字迹。
阁部重臣轮流看完,几乎确定,这就是俞山的亲笔信。
信上的内容是一首诗,读起来没有问题,但把此诗的第一个字连在一起,就有问题了。
这是首藏头诗,内容极为隐晦。
“微臣冤枉啊!”俞山不肯承认。
啪!
郑有义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
俞山惨叫个不停,却坚称冤枉。
“陛下,是不是搞错了?”俞纲帮他说话。
在内阁里,他和俞山都不受皇帝重视,自然守望相助。
“证据确凿,凭他嘴硬就能搪塞过去?”
朱祁钰慢慢从龙椅站起来:“朕今日本不想揭开这个口子!”
“鞑靼兵攻掠辽东。”
“朕心思都在辽东上,不想节外生枝。”
“偏偏你跳出来,竟把手伸进了九门提督府?”
一边说,他一边从丹陛上走下来。
“俞山,你扪心自问,朕对你如何?”
“论才学,你不如薛瑄、薛希琏、宋琰;”
“论治政,你远不如胡濙、张凤、耿九畴;”
“论兵事,你更不如于谦、王伟、项忠。”
“但你却为内阁宰辅,位极人臣!”
“靠的是什么?”
“是朕的提拔,不是你的能力!”
“如你这般平庸的才能,天下官员中,比比皆是!”
“朕之所以用你,是因为你胆小、听话,不能给朕出幺蛾子!”
“可偏偏你做了什么?”
“庇护驿递系统,让驿递系统继续烂下去,让那些奸邪小人,打朕的脸吗!”
“这就是你这个宰辅,应该做的事吗?”
朱祁钰伸出手:“鞭来!”
啪!
朱祁钰挥舞鞭子,狠狠抽在俞山的身上。
“啊!”俞山发出一道无比凄厉的惨叫声。
郑有义打他留着手呢。
但皇帝打他,是要彻底打死他!
“如今证据确凿,你却还在狡辩?”
“你以为,能逃脱得了罪责?”
啪!
话说一半,朱祁钰又挥鞭。
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痕,出现在俞山的背上,将官袍抽烂,俞山趴伏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实在太疼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啪!
又一鞭子,狠狠落下。
俞山张嘴呕出一口鲜血,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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