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太妃,寻个由头,下去伺候吧。”
朱祁钰慢慢站起来:“史书上只记载张辅的功劳,不计其他。王爵的供奉照旧,不得怠慢。”
“日后编纂名将传,也照常编纂进去,不受影响。”
您把张辅的墓碑放那,就是让人戳他脊梁骨的。
还修名将传,您都把他和于禁并列了,当个屁名将。
都不如直接夺了爵位,砸了墓碑,干净利落。
却在这时,冯孝兴冲冲地跪在地上:“奴婢为皇爷贺,为天下贺!景阳宫林选侍传来喜讯,太医再三确认过,确实怀有身孕!”
冯孝声音很大。
嘈杂的奉天殿瞬间一肃。
“哈哈哈!”
朱祁钰发出大笑声:“赏,景阳宫所有伺候的宫人,都赏!”
“林氏有功,封敬妃。”
“派人把喜讯告诉林聪!都高兴高兴!”
果然。
只要宫里没有人使小动作,生孩子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身体大好,才三个月,四个妃嫔都有了动静。
以前他天天耕耘,毫无效果。
看看太祖皇帝多少子嗣?
漠北王要不是去了南宫,怎么可能生那么多?
“中秋虽过,月饼大家肯定还没吃够。”
“令光禄寺,赶制月饼,所有朝臣领二斤月饼,算是朕的赏赐。”
“宫中侍奉的宫人皆赐半斤。”
“普天同庆!”朱祁钰喜笑颜开:“今年的秋赋,酌情减免,全国减免,庆贺朕即将出世的四个孩子!”
“以后大赦天下,改为减免税赋,让天下百姓得到实惠,这才是真的普天同庆。”
朱祁钰大笑:“邸报明示天下,普天同庆。”
但是,朝臣却笑不出声来。
后宫传喜讯,皇帝能大加赏赐,搞普天同庆。
一旦后宫里某个孩子出现不虞,皇帝就会拿朝臣开刀。
所有人都看透了。
皇帝频频亮刀,不就是担心有人残害他的子嗣嘛!
“臣等为陛下贺,为大明贺!”朝臣跪伏在地。
看不出哪个是人,哪个是鬼啊。
朱祁钰俯视群臣,目光阴沉:“罗俊呢?”
在门外的罗俊,闻听诏令走进了奉天殿,从袖口里取出奏章,拜叩奉上。
经过周瑄调查,猪圈里的银子确实不是罗俊的。
而是有人收买了罗俊家丁,将银子埋在猪圈的。
是谁还在查。
但在银子上,还发现了线索。
都是官银。
“周瑄,你来说!”朱祁钰把奏章丢在御案上,冯孝拿起来,交给朝臣传阅。
周瑄进殿,叩拜行礼后,才道:“陛下,微臣还不知道,埋银子的人,但可以确定,这些银子都是官银,从府库里拉出来的。”
“这么多银子,招摇过市,还不被人发现。”
“只有两种可能,其一,用的是官府的银车;其二,钱庄押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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