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珏脸色一变:“欧、欧参将?”
“知道本官?”
欧信下了马,把马鞭别在裤腰带上,一把抓起黄珏的头发:“那你该知道,本官是来干什么的?”
“晚生不知道!”黄珏是举人,但也怕如土匪似的兵卒啊。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啪!
欧信后退几步,抽出马鞭,狠狠一鞭子抽在他的脸上:“最后给你个机会,自己说,本官为何来此?”
黄珏脸上出现一道鞭痕,痛得直咧嘴:“大人是朝廷命官,如何能夜闯家宅……”
“啊!”
他话没说完,一个青年被一铳射杀。
那是黄珏的儿子。
黄珏身体一软,趴在地上:“大人饶命啊!”
“说!”
欧信再次举铳,这次对着黄珏:“最后一次机会,想全家死绝吗?”
“是陈米的事!”
黄珏全都撂了。
他家用陈米,换了新米。
“但都是我家买的,一分钱都没少了官府啊!”黄珏言下之意,是林灏贪了。
“粮仓在哪?”欧信问。“那是我家的粮食……”
嘭!
铳响了,黄珏瞪圆了眼睛,胸口被打穿了。
人倒在血泊里。
“谁回答,谁活!”欧信胆子大得很,皇帝给他的两个字,就是让他在广东闹,尽情地闹。
江西是半个江南,又不近海,最多是和海商勾连。
但广东可就不一样了。
广东就在海上。
皇帝放任欧信去闹,就是让广东乱,把海商都引出来,全都杀光!
广东军将铳口对准了黄家人。
立刻有人吐口了。
“派个人回去,按照他们说的,把粮食拉走!”
欧信看了眼黄家人:“至于他们,全都押入军营,不许杀戮!”
他则去第二家。
这家姓陆,主要靠经商起家的。
照猫画虎。
照葫芦画瓢。
他不管其他,只负责将新米运回营地,然后留下供状。
至于其他的,他一概不查不问。
一个晚上,端了十几家士绅。
大清早,肇庆就乱了。
“你说什么?”林灏还没醒酒呢,就听到晴天霹雳的坏消息。
欧信派兵挨家拷问新米。
“完了!”
林灏只觉得天昏地暗,这是彻底完了。
不管欧信会被如何处置。
他的官帽子肯定保不住了,依着皇帝的狠辣,他估计会被诛九族!
“大人,不如铤而走险!”通判楚珍是他的心腹。
林灏脑子懵懵的。
“大人,中枢追查下来,您怕是要完了。”楚珍是绍兴人,算是林灏的师爷,稍加运作之后,当上了正六品通判。
林灏浑身一跳:“楚先生,陛、陛下会诛了我的九族吗?”
“下官也逃不掉!”楚珍神情恐惧。
“那该怎么办?”
“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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