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犯官家眷多是识字的,由她们演唱、表演,或者写成小说、话本等等,传到民间。
就如景泰九年的正月,教坊司女官组织唱戏,唱的多是新曲,皇帝不设限制,各种小调百花齐放。
民间艺人偷师后,改编成自己家乡话的曲调,拿回去赚钱。
甚至,民间艺人可以去教坊司买一本戏本,戏本上详细写着编曲人,作词人,话本改编人等等。
名字都是女人。
有的只有姓,没有名字。
皇帝还下了圣旨,给教坊司中在书籍中留下名字的妇人赐名,然后就有了戏本上的名字。
皇帝还特许教坊司办个小报,写些新曲、新词,作词人、作曲人的人物小传。
教坊司奉銮将信将疑,结果小报卖疯了。
人们低估了八卦的传播力,看看京中小报,卖的最好的,一定是朝中名人的八卦,最好卖的就是于谦。
但书籍上刊印妇人名字,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但都被皇帝压下去了,认为才能不论男女,俱可传世万代。
皇帝有了新外号,妇女之友。
除夕夜里,皇帝又下恩旨。
允教坊司内,作词、作曲、改编、演唱者去奴籍,归于民籍,三年后可择良夫嫁人,其夫君不许鄙视之。
所以,正月里,唱戏的人这么卖命,就是想去奴籍,得到民籍。
看到这道圣旨,民间戏班子泪如雨下,感叹皇帝深知民间疾苦,唱戏的终于不是下九流了。
而听戏,也成为京师潮流。
听不懂的也得听,听不懂的就是土老帽。
会馆里唱戏的也逐渐显贵,文人墨客,也开始唱两句戏,也跟着填几首诗词,各种方言的小调、戏曲,互相碰撞,互相融合,形成一个个新的流派。
而随着三国、水浒的小说流行,各种戏曲从中改编,形成一个个经典片段,演绎成各种戏剧。
大明已经出现了小说热。
有些不得志的文人,在家里开始研习小说,一时之间,各种粗制滥造的小说,充斥着报纸。
甚至,某种不可言说的小说大行其道。
还传到了宫中。
啪!
“这是小说?”
朱祁钰丢在案几上:“朕看是滟.晴,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去,把这家报纸抄了,人都流放!”
“把这本小说的作者也抓了,流放去琼州府!”
“皇爷,这点小事,不值当动气的。”冯孝看得尿出来了,还是这玩意刺激。
“民间文人,都这种货色?”
朱祁钰怒不可遏,他发展小说,是希望出三国演义、红楼梦这样的精品,传世佳作。
不是让这种垃圾大行其道的。
“该设一报纸局了,没有监管,可真是无法无天啊。”
朱祁钰冷冷问:“是不是也有小说在骂朕啊?”
冯孝吓得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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