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在大力发展商业呀,经商赚的钱肯定比百姓刨地赚得多,所以百姓更愿意去经商,做小生意。
皇帝就免税,把百姓栓在地里。
想从小农经济,平稳过渡到商品经济,有一个必然的过程,就是原始积累。
原始积累,除了中国外,全靠血腥抢夺。
他也是想,通过农业倒推工业化的进程。
当然了,重要是他有底气。
他知道海外有多少银山,大明又有能力开采这些银山,他有了足够的钱做底气,为什么不强推商品经济快速到来呢?
商品经济来了,才会推动工业革命。
还有一点,他可以靠大量奴隶,为大明种地,这是大英路线了。
“陛下,您这是要干什么呀?”耿九畴瞠目结舌。
“都起来,听朕慢慢说。”
朱祁钰从御座上走下来:“朕近来在读元史,大元靠商业,就足够支撑财政。”
见耿九畴反驳,朱祁钰微微下压手:“朕确实想效仿,但很清楚一点,大明不是大元,效仿不了的。”
“年前叶盛上了奏章,奏章里说,在渤泥国,有一处银山,遍地是银子啊。”
“朕在想一件事,如果朕把银山搬回大明,大明就不缺钱了呀,朕收农业税干什么呢?”
“耿九畴,你是户部尚书,你给朕算笔账,大明财政银约一千万两,朕派人去银山,搬一千万两回来,你说说,哪个容易?”
耿九畴觉得这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姚夔却道:“陛下,只有钱没有物,只会导致银子不值钱呀。”
朱祁钰发现姚夔不好忽悠呀。
还懂劳动和价值的关系呢。
“姚卿,中枢只是没收税而已,但百姓却在劳作呀,他们生产出来的就是东西呀,朕可以用这个钱去买他们生产的东西呀。”
“这、这是谬论呀。”姚夔却说不出名词来。
“姚夔,朕再问你呀,大明管着六千万人口,用这六千万人供养着大明朝廷。”
“朕去外面抓一千万奴隶,让他们夜以继日地给朕工作。”
“不用一千万,就找五百万奴隶。”
“玩命用他们,姚夔你给朕算算,是他们给朕出产的东西多呢,还是六千万百姓出的东西多呢?”
朱祁钰笑眯眯问。
姚夔摊摊手:“陛下呀,咱们是天朝上国呀,岂能总欺负下国野民呢!”
“你也说了,他们是下国野民,那给朕劳作,是不是天经地义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臣莫非王臣,这六千万人是朕的子民,那五百万是不是朕的子民。”
“姚夔,你告诉朕!朕说的对不对?”
朱祁钰又歪楼了!
关键朝臣被说得哑口无言。
从法理来说,天下百姓,别管哪国的,只要喘气儿的,都是朱祁钰的子民,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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