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刀鞘拄在青楼账房的柜台之上。
这家青楼,是江都最好最豪华的青楼。
青楼,可不是勾栏瓦舍。
瓦舍是城市商业性游艺区,也叫瓦子、瓦市。
瓦舍里设置的演出场所称勾栏,也称钩栏、勾阑。
青楼,是单纯的青楼。
但伎子、杂耍的、说相声的、唱戏的都是下九流,都是贱籍。
不过景泰九年之后,逐渐放开贱籍和民籍之说,也不将这些行业视为下九流。
那账房陪着笑:“可是姑娘没伺候好大爷?老奴这就去把姑娘叫下来,随您差遣。”
说着,将一枚银币,塞进陈舞阳的手上。
他并不认识都知监的官袍。
以为只是过路的官员,索要贿赂呢。
“不是姑娘伺候得不好,而是兄台你,伺候得不好啊。”
陈舞阳将银币丢在柜台上。
银币转了一圈,掉在地上。
账房赔笑,拿出五枚:“官爷,这皮.輮生意也不好做,求官爷赏脸,高抬贵手。”
“您要是不解气,来打我,您随便发落我都行。”
“要是还不解气,就将姑娘们都叫下来,随您发落如何?”
账房也是块滚刀肉。
江都在运河之上,过往商旅三教九流都有,若是一味耍横,生意早就开不下去了。
干这行的,哪有什么颜面可言。
都是滚刀肉,脸都不要了,还在乎什么呢?
账房走走出来,把脸伸过来。
正常人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小过节也就揭过去了。
可是。
陈舞阳退后三步,轮动刀鞘,啪的一声,狠狠砸在账房的脸上。
账房面皮狠狠抽动一下,然后斜着栽倒在地上,脸部立刻肿了起来,他伸手往最里面摸了摸,竟摸出来三颗牙齿。
“来人,来人啊!”账房指着陈舞阳,刚想说弄死他的。
结果,陈舞阳把刀鞘塞进他的嘴里。
“认得这身官袍吗?”
账房还真不认识,扬州是商贸汇聚之地,什么达官显贵不从这里走啊,都知监的官袍他们真的不认识。
“那你知道都知监吗?”
陈舞阳从腰间解下腰牌,放在账房的眼前:“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账房更懵逼,都知监是什么鬼?
这边的动静,吸引青楼里的打手过来。
却看见陈舞阳手中的腰牌,一个个气势顿弱。
老鸨子卢氏快速过来,往陈舞阳身上贴:“官爷,哪里不让您满意了,奴家把姑娘们叫下来,您随便处罚,直到您满意为止。”
“老子要杀了你才能满意,你让不让老子杀呢?”陈舞阳朝她笑。
卢氏脸色一僵,语气冷硬起来:“官爷,您是官面上的,但您可知,这店面背后是谁吗?”
“咱们和和气气生财,您想要多少,开个价。”
“没必要搞得太僵,到时候谁的面子都过不去,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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