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榶看透了士大夫的本质。
电力,必然成为国家命脉。
要么由朝廷垄断,要么就由宫中垄断,放给民间做民办企业,算个什么事?
以后岂不出现了寡头政治?
那些资本大寡头,会逐渐掌控中枢。
我朱家天下,何时成了商贾走狗?
朱祁钰挥退伺候的宫人,眯着眼睛看他。
朱佑榶还在抱怨。
见他爷爷半天不说话,转瞬跪在地上:“皇爷爷,孙儿可有说错话?”
“没有。”
朱祁钰缓缓开口:“太孙,他日你登基后,可敢杀人?”
朱佑榶一愣:“孙儿自然敢的,孙儿和父亲不一样,孙儿尚且敢上战场打仗呢,何惧杀人?”
他确实打过陆战,打过海战,也亲手杀过人。
朱祁钰慢慢走过来,把他扶起来:“朕两次整顿吏治,都是虎头蛇尾,杀的不过是些小虾米罢了。”
“你当朕真糊涂了?嗯?”
“太孙,朕太老了,你爹又是个不争气的。”
“就知道省钱、省钱,对文官集团极度谄媚,厌恶战争,防备武将。”
“他不是个合格的皇帝。”
“朕又太老了,很多事情不由心了。”
“群臣欺朕年老,欺你年少,这仇你说该不该报?”
朱佑榶使劲点头,说应该!
朱祁钰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抓着他的手:“太孙,朕放你出去打仗,放你去从军,是让你看看民间疾苦,看看那些资本家如何欺上瞒下,看看那些垄断朝局的文官,如何欺上瞒下的。”
“不要抱怨,积蓄实力。”
“等朕驾崩后,你就拿他们开刀,用他们的血,浇灌你的皇位,让天下臣民怕你惧你。”
朱佑榶吓得跪在地上:“爷爷,孙儿不是急着登基……”
“你想急也没用啊,不熬死朕,熬死你爹,你是继不了大位的。”朱祁钰笑道。
他是老了,是有人在欺瞒他,但在皇位传承上,文官看得比什么都重,他不死,没人能篡位的。
而他死了,文官一定会往死里保太子。
因为太子是个好欺负的,耳根子又软,当不了大明的家的。
还有外藩呢。
四十几个藩王,谁能看自己老爹被害死?谁不想回来做宗主国的皇帝?
“再说了,你年纪太小了。”
“现在登上皇位,你算计不过满朝文武。”
“朕的皇权,传到你手里,你也守不住。”
“慢慢学着吧。”
朱祁钰回到御座上:“伺候笔墨。”
他亲笔拟旨,允许民间开办电力分公司,国企和皇企必须占股,二者股份加起来必须控股。
“他们是分蛋糕,又不是想造反。”
“既然想吃,就分他们一口吃。”
“做皇帝,就要会分蛋糕,你要学着操刀,刀不止要杀人,更要分割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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