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凭自己的意志力,就能活到将近九十,再用上科技,能活个130岁,没有问题。
可是,这些科技哪里敢给皇帝用啊。
“爹,前朝的事您就别操心了。”朱见漭叹息,深化改革,真的难啊。
满朝文武,几乎都在反对。
肃清可以,深化改革不行。
喊口号可以,真改不行。
这种肃清,不就是换一波人嘛,换汤不换药,过几年又恢复到原样了,下次可不会这么顺利了。
他其实也而不想给子孙后代留一个烂摊子,可改革却真的难。
“朕不操心不行啊,你若有事,江山如何延续啊。”
朱祁钰撑开眼皮子:“你爹我熬不了太久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是朕教错了你,不该让你动刀子的。”
“爹,儿子心中有数。”朱见漭不想刺激他。
待老皇帝安睡后。
他才离开养心殿,回到东宫处置政务,随着老皇帝病倒,他的心情也不好,仿佛支柱倒了。
老皇帝确实没什么用了,却是所有人心中的精神支柱,包括他朱见漭。
仿佛老爷子在,他就有底气。
如今支柱摇摇欲晃,他心里也难受。
太医说了,老皇帝油尽灯枯了,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最近状态越来越差,已经不太能走路了,被人扶着走几步腿就疼得厉害,身上很多地方都疼,要吃镇痛药才行。
只是头脑还算清晰,思维没糊涂。
朱见漭吐出一口浊气:“去把李东阳宣来。”
李东阳一听太子单独宣诏,他都打了个哆嗦,又要改革啊?
迟疑地进入东宫。
“交趾布政使又上疏,拆分交趾。”
“孤看势在必行了,不要再拖沓了,直接拆分交趾,拆分成交趾省和林邑省。”
“还有,婆罗洲的京师,也选好了。”
“在两河相交的地区,这里地形不太好,和东面的沧海省不接壤,但也无妨,距离沧海省直线距离二百公里左右要么划进去几个县,也就接壤了,要么直接通一条专列,钱花了就花了。”
朱见漭道:“名字孤都想好了,就炎京。”
“炎海、炎京、炎黄子孙。”李东阳松了口气,只要谈政事就好。
“让工部尽快去规划,然后囤积木材,开始建城。”
“前几年木材便宜。”
“这几年全球木材被砍伐殆尽,木材价格疯涨,婆罗洲种植的树木不要乱动,看看有没有可以放的森林,实在没有就出国去买。”
大明虽然在砍伐森林,也在种植树木。
对于种植的树木,是要到念头才能发放砍伐牌照的。
正常是五十年才能发放牌照。
可是,去年就发放了一批,很多树木被砍伐,今年开春,北京就刮起了沙尘暴,整个北方都有沙尘暴。
这几年因为内地水土保护非常好,沙尘暴已经很少见了。
大明在整个蒙古高原上种满了树,而且还在人工的加高蒙古高原,用蒙古高原来抵挡来自北冰洋的寒流进入内地。
去年因为砍伐森林,新种的小树无法挡住飓风,就发生了沙尘暴。
内阁今年就没发放砍伐牌照。
这就导致木材价格又涨了,国际木价都在疯涨。
“木材,可以从北欧进口一批,北欧缺钱,肯定愿意卖。”
李东阳道:“砖石则就地取材,再增修几座关城,毕竟建都于此,不修关城如何拱卫?”
朱见漭看着地图,微微凝眉:“现代战争,还需要守关城吗?”
“殿下,任何时代的战争,都需要防守的,防守就需要关城。”李东阳很固执。
朱见漭并没有犟这件事:“婆罗洲的官场,就这样轻轻放下吗?”
“殿下,老臣并非怜悯他们,而是担心婆罗洲会脱离大明而去。”
李东阳道:“本地官员,和本地人关系复杂,每个地方都是自成天地。”
“大明统治地方,也要靠这些人。”
“不像其他地方,军队开过去,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也就解决了。”
“婆罗洲距离内地太远了,距离交趾是近,可交趾才怀柔多少年啊,朝廷还担心交趾脱离大明呢。”
“大明在婆罗洲附近驻军最多。”
“就是担心婆罗洲造反呀。”
朱见漭有些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今天孤算了一笔账,架设海底电话线,应该花费11亿,实际花费是23亿,这笔钱不用问就有鬼,哼。”
“孤让东厂查了一下,轻轻一查,就查到了聚窟省。”
“这么多钱,说贪就贪了,还赶在这个风口上,是不是在挑衅孤呢?挑衅中枢呢?他们要干什么啊!”
“宾之,孤有些按耐不住了,眼看着贪污犯近在眼前,却抓不到,孤难受!”
朱见漭目光凌厉:“孤想一意孤行一次,你觉得如何?”
李东阳清楚,朱见漭下定决心的事,就一定会做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