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肃清,他家人也没了。”
“哼,常德算计朕,朕也在利用她。”
“朕用她拉拢郭登,再封她的女儿为郡主,拉拢欧镗。”
“她确实享受一世富贵,可她的儿孙就未必了。”
夺门之变,永远是朱祁钰心里一根刺。
饶是过去六十二年了!
他还是忘不掉。
他的确没有清算夺门之变的全部朝臣,但等利用完毕后,后人该杀的都杀了。
饶是逃过前面几次,景泰六十五年大肃清,谁也没逃过。
这就是景泰帝。
太祖皇帝把事情做绝了,导致后人骂声一片,朱祁钰不能这样做了,要一点点,循序渐进的做,让人无可指摘。
结果都一样,做法却不一样,用六十年的跨度,处理掉所有人,且都是名正言顺的处理掉,他是片叶不沾身。
朱见漭不明白,他爹明明掌握天下权柄,为何不能处置孙太后和常德公主?
他这才明白,为何他儿时总觉得宫中别扭,但所有人都讳莫如深。
天家看似其乐融融,却只有在除夕夜吃一顿团圆饭,席间也充满了假笑。
前几年他认为是他爹凉薄。
现在看,其中另有隐情。
这些事情他不知道,后宫有封口令,不许人谈论,尤其老人死了之后,后入宫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原委了。
本来知道的也不多。
当时景泰帝可把宫人都赶出宫去了,知情人就那么几个,早就被赐死了。
“你该知道朕的身世。”
“朕是先帝的偷生子。”
“但你并不知道,你皇祖母的身份!”
朱祁钰并不愿意回忆这些,但又不得不说:“你皇祖母,曾是汉王的妾室。”
“什么?”朱见漭大惊失色。
那对先帝来说,不是叔母吗?
婶子?
难怪要将吴太后养在宫外,原来是这样的。
“汉王全族被斩,只有吴太后活下来。”
“只因她长得极美,被先帝看中。”
“也就存活下来。”
“却没想到,意外怀上了朕。”
“所以吴太后是外室,带不回宫中的。”
“所以,朕的身份,非常不光彩,连史官都没法记。”
朱祁钰苦笑:“正因此,夺门之变后,民间就有流言,说朕非先帝亲子,是汉王的遗腹子!”
朱见漭哗然,这才明白,老皇帝当年多么如履薄冰。
“所以,朕需要有人作证,朕的身份。”
“宫中有资格作证的,是孙太后。”
“朝中有资格作证的,是胡濙。”
“可知,朕当时在乾清宫中埋伏了刀斧手,宣来胡濙,如果胡濙不答应,朕就杀了他!”
“胡濙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入宫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他为朕出谋划策。”
“让朕说服孙太后,让孙太后出面佐证,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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