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倒向了文官!
张軏宁愿抛弃太上皇,也要和文官同流合污。
这是他杀人过多,引起的反噬啊!
把勋贵杀怕了,所以勋贵和文官开始融合,这是要把朕拉下马啊!
朱祁钰眸中射出森然寒光。
在朝中有如此影响力的,又能得到张軏信服的,恐怕只有陈循了。
难怪陈循牵头,榨干朕的内帑,再堵死朕的来钱渠道,原来内帑的钱是你偷的啊!
这么多宝贝,你们能藏在哪呢?
“奴婢句句属实!”郑氏叩拜,好疼啊,却不敢摘下银针。
“内承运库是谁盗的?”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我们真不知道啊,我们只负责偷盗里库,内承运库和我们无关啊!”
内承运库都是银子,销赃方便,追回来的可能为零。
44万两银子啊,落谁手了呢?
“那个蒋冕呢?”朱祁钰看向舒良。
“奴婢还在审,很快就有结果了。”舒良回答。
朱祁钰挥挥手,让人把郑氏夫妇拖下去:“让他们把名单写出来,舒良,你亲自带人,抄了他的家!”
蚊子腿也是肉啊。
“招王文进来吧。”朱祁钰喝了盏茶,闭目养神一会。
王文走进来拜见,他面容憔悴,显得很苍老。看来为他儿子的事情,操碎了心。
“臣向陛下请罪来了。”王文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嗯,阁老何来的罪啊?”朱祁钰不动声色。
王文跪姿很标准,以额头点地,带着哭腔:“臣对陛下忠心不二,绝无二心。”
朱祁钰寒着脸不说话。
王文也不敢说话,气氛就这般僵硬着。
“呵呵!”
朱祁钰冷笑出声:“王文,你也就在杀高谷的时候,出了点力。再之后,你看看自己,干了什么?”
“你究竟是朕的人,还是陈循的狗啊?”
“朕需要你帮忙说话的时候,你往后面缩!”
“朕要杀人的时候,你拦着!”
“你以为朕缺了你,就坐不稳皇位了?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王文!”
朱祁钰很生气。
这个王文,时不时就在文官和皇帝两边摇摆,如今陈循厌弃他了,他才像哈巴狗一样来舔皇帝。
当皇帝是接盘侠?
“臣不敢!”王文心如死灰,他真没想到啊,陈循会给他致命一击。
在内阁里,他和陈循关系最好,陈循和林聪关系最差,如今正好反过来,全因他向着皇帝说话。
“哼,如今儿子出事了,就想到朕了!把朕当成什么?还不敢?朕看你胆子大得很嘛!连里库都敢偷!”
朱祁钰目光闪烁:“说,你家的当铺,为什么有里库的宝贝?”
“啊?”
王文直接就懵了,嘭嘭嘭磕头:“陛下啊,臣对您忠心耿耿,绝对不敢动里库啊!臣为官多年,怎么敢动里库啊,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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