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给你们一次捐献的机会!”朱祁钰目光闪烁。
来了!
有商贾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草民愿意捐献全部家财啊!留草民一条性命,就好了!”
“草民也是啊!”
所有人哀嚎一片,张仁孝太惨了,一只手都没了,还要被抄家,太惨了。
“哈,朕又非强盗,怎么能平白要你们的家产呢?”
朱祁钰冷笑:“你们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不是陛下要的,是我们自愿捐献的!”这些商人泪如雨下。
朱祁钰冷哼一声:“你们都是王祯派来,低价收购朕的皇庄的!明明是你们来占朕的便宜,怎么反倒变成了朕欺负你们一样?”
他们只是哭。
“罢了,朕非暴戾之君,也不追究你等欺君之罪了!”
朱祁钰见他们都吓惨了,便没继续吓他们,问:“你们在京中有多少店铺?”
“说实话!”朱祁钰冷喝。
“十二家!”有人先报,其他跟着说出来,不敢隐瞒。
“规模如何?盈利几何?快点说,耽搁了贤妃的病情,朕拿你们全族试问!”朱祁钰问。
完了,皇帝这是要定了!
家产肯定保不住了,能保住胳膊腿儿就知足了。
他们断断续续说出来。
朱祁钰听完,心里有数了,缓缓道:“按照店铺的规模,最小的店铺交一千两银子,年年交,算作商赋!”
“啊?”那商人愣了一下,弱弱道:“商赋我们都缴纳了。”
你可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朱祁钰眼睛一横:“就叫保护赋,东厂的人去收!”
保护赋针对所有商户,需要详细制定征收规则,先在京城内实行,最后全国征收。
那些商人低着头不敢不应,皇帝无非强征暴敛。
“都起来,坐下。”
朱祁钰让人上锦墩,吩咐让人坐下。
可谁敢坐啊,张仁孝大喇喇地坐下了,然后手没了,家也没了……
这些商人仍都跪着。
朱祁钰也不为难他们,缓缓开口:“朕也知道经商不易,朕也非歧视商人。”
“东厂也不是抢钱的衙门。”
“你们在京中经商,是否需要走关系、找后台?平时是不是有人去店里闹事?京中巡捕在你们店铺白吃白喝白拿,你们敢怒不敢言?”
“可如果你们交了保护赋,东厂给你们做后台!朕给你们做后台!”
“这天下谁最大?朕最大!”
“你们还需要走关系吗?还担心被人欺负吗?”
“只要你们合法经营,朕就给你们撑腰!”
“所以,这钱,不是白交的!明白了吗?”
朱祁钰突发奇想,细节还需要填充,征收商户保护赋,来的钱细水长流,不像抄家一锤子买卖。
正好给东厂扩编的机会,顺便在商户中安插探子,扩大在京中的影响力,势力范围笼罩整个京城,皇帝的眼睛就看到了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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