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汗毛竖起,看着银针,瑟瑟发抖,仿佛身上哪里都疼。
“啊!”
陈珊陡然惨叫一声。
陈英手里的针扎在他胳膊上,扎进去一半陈英还不满意,使劲踩了一脚,把整根针踩进了手臂里。
陈珊痛得直抽搐。
而陈英又捏着针在他面前晃啊晃。
“陈英,你忘了是谁给你洗澡?是谁帮你求情的了?你个忘恩负义……嗷啊!”
陈珊没骂完,胳膊上又挨了一针!
“那些不都是你应该做的吗?你个贱婢生的,生来就是我陈英的狗!我把你当弟弟,那是抬举你!你把自己当成我的弟弟,那就是不识抬举了!贱婢生的狗东西!”
陈英一脚踩着他,撩开衣服,一针又一针,扎个不停。
弟弟陈珊的惨叫声,反而刺激他,肾上腺素激增,扎得越来越快,每根针都没入輮里,拔都拔不出来。
“把剩下的针都给他吧,别憋着,发泄出来,人总憋着,容易憋出病的。”朱祁钰淡淡道。
“奴婢遵旨!咱家从针工局取的,要多少根针就有多少根,用不完的。”冯孝坏笑。
陈珊一听,直接吓晕过去了。
他都受了上千根了,还有多少根啊?
“草民谢陛下隆恩!”陈英乐疯了,针扎的感觉太舒服了。
朱祁钰不置可否:“宣百官觐见吧。”
陈循,快来看看你两个可爱的儿子吧。
胡濙、陈循领头,穿过奉天门,徐徐走入奉天殿。
可偏殿大门开着,陈循看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击!
他的大儿子陈英满脸恶笑,手里拿着银针,正在对着他的小儿子施针,针针入輮,不浪费每根针。
滋!
银针扎进了小儿子的腿里,小儿子身体略微抽搐一下,仿佛已经麻木了。
再一细看,他小儿子身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这得扎了多少根针啊!我的儿啊!
但真正让陈循破防的是,大儿子满嘴污言秽语,辱骂小儿子,骂的声音很大、不堪入耳,偏偏这些话都传了出来。
作为两个儿子的亲生父亲,陈循直接脑溢血。
他一直以为大儿子没什么本事,为人老实本分,却没发现,他有骂人的天赋,骂得如此犀利?
最让他血压飙升的是,小儿子不时回应的污言秽语,那脏的,都不堪入耳……简直让陈循恨不得撞墙自杀!
这是我的儿子吗?是我生的?还是从屎坑里捡出来的?
我为什么要在这?我都听到了什么!
而两个儿子说的,都是陈家的腌臜事,其中不泛有他死去的老妻的花边戏事,陈珊说陈英是老妻和倒恭桶的老仆生的野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还描绘出了全过程,说的让人身临其境……
陈循都听傻了,老妻还玩的这么花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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