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彬直接傻眼了,陛下心之毒,世所罕见啊!
您直接送我九族下地狱,不就完了!何必这么麻烦?
“怎么?不敢?”
朱祁钰脸色渐渐阴沉:“哼!离间天家骨肉,是人臣应该做的吗?”
“太上皇是朕的亲哥哥,朕兄弟怡怡,却总被你等小人挑拨,才有了兵戎相见的一日!”
“你不是想帮朕盯着太上皇吗?”
“好!送去净身房,阉割了,送去南宫伺候太上皇吧!”
“啊?”许彬瞪大了眼睛,磕头如捣蒜:“陛下啊,微臣对您有用,有用啊!”
“是有用啊,你不是要当朕的眼睛,盯着南宫吗?当了太监,去南宫伺候,不更合适吗?”
朱祁钰似笑非笑:“朕不会让你孤单的,朝中还有多少太上皇的党羽?朕都送去南宫伺候,正好你们无聊的时候,还能聊一聊曾经造反的日子!并不孤单!拖下去!”
“陛下,臣愿意出使瓦剌!臣愿意出使瓦剌啊!”许彬宁愿去瓦剌送死,也不想变成太监啊。
“都这么大岁数了,那东西留着也没用了,切了就切了吧。”朱祁钰摆摆手,让人快拖下去,省着聒噪。
那是切了的事吗?
那是颜面啊!
臣许彬死在瓦剌,家人起码是官宦之家,可我许彬成了太监,家人就成了宦官之家啊!
可皇帝嫌弃他聒噪,把他嘴巴塞上,直接拖去净室房。
没过多久,就要诞生一名光荣的太监了。
朱祁钰沐浴之后,神清气爽的批阅奏章,心情愉悦。
站起来活动的时候,朱祁钰照着镜子:“冯孝,朕怎么看自己年轻了呢?”
“皇爷本就年轻,您今年还未满三十呢。”冯孝拍马屁。
“也是,到了寿辰,刚满三十,朕仿佛刚刚长大成人,哈哈。”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镜子中的自己,俊朗帅气,棱角分明,而且他身材颀长,约莫有一米七八,虽然并不魁梧,却很高大,也不肥胖,只是肉有点松,显然欠缺锻炼。
只是镜子照得很模糊,若有玻璃镜子就好了。
朱祁钰臭美一番,才让人撤了铜镜:“传张永来,范广回营盘了?”
“回皇爷,已经回了,想来这个时候应该到京营了。”
“看来没发生什么乱子,没有勋贵在京,京营还算安稳。”
朱祁钰冷笑:“传旨梁珤,按部就班做事吧。”
最好让他们永远也回不来,若都死在宣镇该多好。
朱祁钰收回不切实际的幻想,问:“许感呢?”
“许公公在门外伺候。”
“宣进来。”
很快,许感进来行礼,朱祁钰让他免礼:“许感,做的不错啊,都知监的太监都有重赏。”
“奴婢谢皇爷赏!”许感神情得意。
“你这都知监掌印太监刚刚升任不久,朕不能连续加你的官,对了,你家中可有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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