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范五还又补充了一句,道:“不对,还要不了一年就能回本,因为玉泉山这段时间的水少,就连宫里都被逼着去忠义井运水,京城里的甜水价格可是又涨了。”
“宫里也去忠义井运水?京城里的甜水又涨了?有这事?”并没有关心自家日常开支的吉那保有些意外,还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情况。
范五点头,说道:“几天前就开始了,听说几天前内务府向皇上奏报,说是因为干旱,玉泉山的泉水产得少,连宫里都不够用,请皇上恩准宫里使用忠义井的甜水,皇上准了以后,京城里的甜水价格就马上又涨了许多。”
吉那保面露诧异,同时也再度心动,暗道:“就这情况,假如我家在京城里也能有一口甜水井,等于就是有了一个世袭的亲王爵位啊。”
见吉那保出神盘算,范五的嘴角边出现笑意,然后拉起吉那保招呼道:“吉爷,别聊这些了,热闹看完,糟鱼和马莲肉也吃完,该干咱们应该去干的事了。走,咱们去怡红院接着喝花酒去,兄弟给你多叫几个姑娘。”
对于这样的邀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吉那保当然不会拒绝,也很快就随着范五赶到了在京城里很有名气的怡红院,叫了好几个姑娘做陪继续喝花酒,又在怡红院里狠狠折腾到了第二天的接近午时,范五才站出来结帐离开。结果在走出怡红楼时,范五还又抱怨了这么一句,“他娘的,四个姑娘加一桌花酒,竟然要了老子十三两银子,宰得他娘的真狠!”
言罢,范五还有自言自语了一句,说道:“如果我在京城里也有一口忠义井就好了,一天坐着就能收二三十两现银,就是世世代代天天吃住在这怡红院里,银子也花不完。”
本来就没忘了这事,听到范五再次提起后,正为家里赃款发愁的吉那保难免心中大动,暗道:“要不,我也去试一试把那块地买下来?在京城里有了一口甜水井,我的子孙后代最起码不用担心吃饭穿衣了啊?”
也是凑巧,与范五告辞之后,吉那保乘车回到家里没过多久,他的庶兄哈刺就来到了面前,神情颇是无奈的向吉那保说道:“二弟,你的二公子昨天晚上在猪尾巴胡同又输了五百两银子,人被扣了,要你拿银子去赎人。”
“这个孽障!老子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气死!”
吉那保破口大骂,然而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只能让庶兄带着银票去赎人。可是没有财产继承权的哈刺走后,吉那保却有看着自己父亲小妾生的庶兄背影琢磨,暗道:
“怎么又是猪尾巴胡同的赌场?我那几个孽障,都在这个赌场输几次了?难道阿玛的第九房小妾,那天晚上在床上说的是真的,我这几个庶兄弟,正勾结在外人想方设法的算计家里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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