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吉那保还主动亮出了一叠银票,以此证明自己这次是动真格的,无奈瞿刚华对此毫不动心,还笑道:“这位爷,不瞒你说,直接带着银票来和小人谈价格的,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是第三位了,前两位里,已经有一位直接开出了三万两银子的价格,只是因为还差着六千两,所以小的没松这个口。”
“瞿爷,你这价格太夸张了,一块不到两丈见方的空地,居然要三万六千两银子的价格,紫禁城里的地都没这么贵。”吉那保的小舅子抱怨道。
瞿刚华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位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如果不是家里的老人和媳妇劝我,我是真心不想卖这块地,只想在这块地上直接挖一口甜水井,然后直接坐着一辈子收钱,但是因为家里的老人和媳妇考虑到了各方面,一再的劝我,我才不想冒这个险自己挖井,决定把这块地卖了。”
“哦,那么敢问瞿先生,你的家里人为什么劝你不自己挖井?”吉那保来了兴趣。
瞿刚华也没隐晦,答道:“因为我家既没钱又没势,全家老小都是平民百姓,祖宗八辈都没有一个当官的,甜水在京城又这么紧俏,自己挖出了一口甜水井坐着收钱,恐怕要不了十天半个月就会有人上门找麻烦,所以我媳妇和我家里人都认为,与其惹火烧身,倒还不如赶紧卖一个高价,先把现银拿到手再说。到时候大不了搬出京城去住,惹不起京城的达官显贵,我们还躲不起?”
吉那保大点其头,也承认一个平民百姓在优质饮用水严重不足的京城里拥有一口甜水井,确实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还在心里这么说道:“是这个道理,在京城里没有什么象样的背景想独吞一口甜水井,绝对是痴人说梦。还好,我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阿玛此前又抱上了十五阿哥的大腿,在这方面倒也不用有什么担心。”
常年担任白手套的小舅子与吉那保理解不同,听了瞿刚华的解释后,竟然还奸笑着乘机压价道:“瞿爷,既然你也知道银子是白的,眼珠子是黑的,那你就得赶紧把那块地皮出手啊,否则的话夜长梦多,说不定那天你这块土地就归别人了。”
瞿刚华对此倒是很有自信,说道:“这个倒不用爷操心,草民已经和刘公子约好了,还有和其他几位想买地的买主约好了,明天午时我们就在都一处的楼上谈价格,到时候谁出的钱高,我就把地卖给谁,所以绝对不会夜长梦多,说不定几位爷互相加价,还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小舅子无奈闭嘴,然后也是凑巧,就在这时候,这家酒楼的店小二忽然进到了雅间,向着瞿刚华点头哈腰的行礼,打听他是否豆腐巷那块地皮的主人,得到了肯定答案后,店小二忙又说道:“瞿爷,是一位很豪气的爷叫小的来的,他在另外一个雅间里叫了一桌上好酒菜,想请瞿爷你过去喝酒,顺便和你商量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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