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话音刚落,手腕突然被攥住了。
她抬眸看了眼自己被握着的手腕,又对上他的视线:“你干什么?”
男人眼底怒意翻滚,火苗肆意地燃烧着:“离婚离婚离婚,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把这两个字挂在嘴上?离了婚对你有什么好处?是有比我条件更好的男人等着你,还是会让你们姜家的企业一夜之间跑到你哥哥手里?”
“没有,也不会,但至少离了婚,我落得清静。”说着,她挣了挣自己的手腕。
他太用力了。
姜寻拧眉,对上他的视线一字一顿地道:“放开!”
他一把甩开她。
大概是满腔怒意,连带着动作不自觉地重。
毫无防备的女人直接摔倒在地。
男人眼神骤变,看着她皱着眉头隐忍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疼得要命。
姜寻缓了缓,才撑着手臂从地上起来。
盛司越见她把手里的毛巾丢进水盆,冷声道:“出去。”
比起他,她情绪要稳定太多了。
明明都被他甩到地上了,起身后还是一副姿态淡淡的模样:“擦到一半就这样吗?你确定?”
她这副样子让他胸中怒意更胜,连带着刚才看到她摔倒那点担忧和自责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咬字极重地回她:“我确定,我不需要一个满脑子惦记着离婚的女人为我做任何事。”
“既然如此,想必你晚饭也不用吃了,今晚也不需要我睡在你旁边了。”
“是,都不需要!”
姜寻点点头:“好,那我晚上睡次卧。”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出了卧室。
盛司越看着关上的房门,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抄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摔了出去!
门外,女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余光往后瞥了眼,很快收回。
她去了自己那间书房。
明天就要上班了,年前的案子需要整理一下,该开庭的理一下辩护思路,该联系当事人的节后去问具体情况,只要工作起来,就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和功夫。
六点钟。
姜寻饿了,下楼做晚餐。
她没忘和盛司越吵架的事情,也清楚地记得他说的“不需要她管”的话,所以只做了一份晚餐。
吃饱喝足之后,女人收拾了碗筷,上楼准备回书房继续工作时……
主卧里“咚”地一声,紧跟着,不断有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响起。
她脚步顿住,看着主卧的方向,纠结了一下要不要进去看看,可只纠结了两秒,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把她甩到地上的时候,那么狠心那么无情。
她还关心他干什么?
姜寻果断进了书房。
卧室里,盛司越本来要去上厕所,好不容易扶着墙到了地方,一进门就没有清扫干净的水弄得脚下打滑。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扶住点什么,谁知洗手台上的东西被他一把扫了下去。
而他本人,终究还是没有逃过摔倒的命运。
盛司越发誓,他这辈子第一次遇见这么狼狈的时刻!
腿上的痛感像是整只刺猬扎进了身体里般,疼得他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一刻,他是有点后悔对着姜寻发脾气的。
如果他没发脾气,她至少还会任劳任怨地照顾他,也不至于和现在一样惨绝人寰。
男人扶着墙,缓缓起身,艰难困苦之下,解决小便问题之后出了洗手间。
重新回到床上,他缓了好大一会儿痛感才终于淡下去几分。
盛司越拿过手机,本想打给江东衍让他过来给他检查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可找到那个号码之后,又返回打给了白特助:“找几个骨科的专家来华盛名邸。”
“您怎么了?”
“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