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一路上去,见到了姜寻的同事,却没有见到姜寻,也没有见到秦明礼。
他问起金科其他律师姜寻和秦明礼的去向,对方给出的回答是“秦律师没有跟我们提过”。
重新回到车上,男人打给白特助,让他从华盛名邸外的监控查起,查姜寻到底去了哪,之后他开车去了姜家别墅。
站在姜家别墅外,他陡然想起很久之前,姜寻为了从他手中买回姜家别墅,在两人刚刚吵过一架闹了矛盾后主动找到华盛集团跟她示好,那时候的他,其实是受宠若惊的。
毕竟在那之前,他从未看过他的盛太太为了什么人什么事跟他妥协过。
往事不可谏。
男人长腿迈开走到玄关门处,按了门铃。
很快有人来开门。
“吱呀”的声音响起后,盛司越看见了穿着一身家居服,面容温婉的徐知秋。
他薄唇微动:“妈,您一个人在家吗?”
徐知秋微愣,随即开口:“你已经和阿寻离婚了,就别叫我妈了。”
男人没有对此回应什么,而是直接问:“阿寻她……在哪?”
徐知秋一脸茫然:“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律所吗?”
“我刚从律所过来,她没在。”
“那我就不清楚了。”
盛司越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我打她电话没人接,也找了其他朋友打,都是关机状态,妈,我很担心她,您如果知道什么的话,请告诉我,可以吗?”
“司越啊,你和阿寻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
他说了两遍,心底好像比刚才更加慌乱了,沉沉出声:“可即便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也希望她可以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过得好。”
比起盛司越,徐知秋看起来要冷静太多了。
她不疾不徐地开口:“阿寻是成年人,会照顾好自己,如果你打她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是她不想让你打通。”
“妈,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他眼神迫切,那模样让人感觉如果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姜寻的母亲,他可能就直接把人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不惜一切代价的威胁。
然而——
徐知秋给出的答案只是一句苍白无力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否认过后,她语重心长了些:“司越啊,我们家女儿其实很普通,不值得你那么惦记,她不想你打扰你,你以后就当做没她这个人,算是我这个做妈妈的,拜托你了。”
“您是不是也怪我?”
“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是想让我的女儿活得痛快,三年前她为了姜家委曲求全,如今离婚,她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尊重她,也希望你不要因为自己的私心去干扰她。”
盛司越沉默两秒,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徐知秋再开口,扭头就走了。
徐知秋站在门口,看着男人慌乱的脚步,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不知道女儿去了哪。
可离婚那天她和阿致一起陪她吃饭的时候,说了些听上去很奇怪的话,再结合盛司越今天的问题,徐知秋大概猜得到,阿寻是出差去了。
而且,短期内不会再回江城。
她没有问过姜寻的打算,一是因为女儿经过没有她陪伴的三年时间已经成长到完全让人放心,二是因为她自己的婚姻尚且一塌糊涂,没有资格给女儿做什么人生导师。
……
盛司越上车之后,没有离开。
他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英俊冷硬的脸被缥缈的烟雾遮挡,让男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然而,烟雾散去时,他的眉头,拧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