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女人扯唇:“你的算盘打错了,我希望以后孙女士不要再来打扰我,如果还有下一次,你跟我说的每句话,我都会一字不差地传达给盛家祖孙。”
孙丽珍没想到姜寻竟然可以这么清醒。
她脸色微僵,可似乎不愿意就这么放弃,轻哼道:“你知道六年前你为什么会和盛司越稀里糊涂地睡在同一张床上吗?”
姜寻微微皱眉:“你知道什么?”
“我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不会贸然前来跟你谈判。”
“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离开。”
孙丽珍见她面色不好,觉得自己终于又拿回了主场:“其实司越早就让人去查六年前你们发生关系那件事了,现在他也查到了结果,他自己倒是搞清楚了,可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你,却至今被蒙在鼓里,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姜寻无言以对。
她打从心底觉得自己作为当事人之一有资格知道,也想不明白盛司越为什么不告诉她。
孙丽珍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口口声声说想挽回你,想和你在一起,却从来没有付出实际的行动,或是像一个男人追求喜欢女人那样对你示好,或是知道你在意什么投其所好,甚至连这么重要的事情查到结果了都不肯通知你一声,姜寻啊,你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你们,可有些事你扪心自问,他做的真的合你心意吗?”
不知道是被戳中心思了还是怎么,女人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孙丽珍看着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姜寻指着玄关处:“孙女士,请你离开我家。”
对方倒也没有再继续赖着。
她起身以后笑意不明地盯着赶她走的女人:“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不过这件事你可以亲自打电话问问司越,或者如果你不想直接跟他联系的话,就旁敲侧击地问问白特助,因为这件事情是白特助让下面的人去查的,他和司越一样清楚。”
姜寻没有对孙丽珍这番话回应什么,只是提醒:“孙女士一定要我把送客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她不紧不慢地弯身拿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抬脚离开了。
门一开一关之后,姜寻上了楼。
书房落地窗前,她看着外面逐渐暗下去的夜色缓缓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找出白特助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太太,您有事儿吩咐?”
姜寻懒得再去纠正他的称呼,直奔主题:“盛司越之前跟我说让你调查六年前他被人下药的事情,是真的调查了还是随口说说?”
“盛总真的让我调查了,而且查出结果有一段了,他没跟您说吗?”
姜寻微愣。
万万没想到,孙丽珍所言句句属实。
“太太,您还在吗?”
白特助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女人随口回应:“当然说了,我只是想试探一下白特助,看我和你们盛总撇清关系之后,你还愿不愿意跟我说句实话。”
白特助悻悻开口:“太太,我们盛总对您的心思日月可鉴,我作为下属,当然不敢怠慢他珍视的人了,还请太太下次千万不要再这么试探,我会以为您再背着盛总从我嘴里套话,这万一要是说错了,后果我实在承担不起啊。”
姜寻失魂落魄的,草草留了一句“不会了”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