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你三年,整个盛家只有爷爷真心待我,所以不管我们离婚三年还是十年,只要爷爷需要我,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出现。”
他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深邃,幽远,复杂。
数秒之后,男人报春未动工:“所以你关心爷爷,跟我这个前夫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因为他对你好?”
“是。”
“好,我明白了。”
姜寻不知他明白什么了,收回落在男人脸上的目光,推开车门下车。
这一次,盛司越没有再像往常一样等在门口看着她进去。
……
华灯初上。
九分醉包厢内,盛司越将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薛定寒看了他一眼:“出什么事了?”
后者沉声道:“我准备放弃姜寻了。”
江东衍闻言,掀眸看向他:“你在说胡话,还是真的考虑清楚了?”
“想清楚了。”
“怎么突然决定了这个?”
“这段时间她对我的态度很明确了,我想既然她这么讨厌我,我也没有必要再做无谓的纠缠,兄弟多年,你们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自尊心也容易受挫。”
说着,他自嘲般笑笑:“每次在她那里吃瘪,我都会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一无是处,所以才会让前妻讨厌到如此地步。”
“其实说是放弃她,不如说是放过她,我不想她再因为我而产生困扰。”
“我喜欢她,想要她,都只是我的个人感受,六年前她已经因为我过得那么堵心不快了,六年后我不想她再继续不痛快下去……”
男人自嘲般笑笑,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江东衍淡淡地看着他:“看得出来,你很舍不得。”
“舍不得有什么用,她又不会因此可怜我。”
“你要的本来也不是她的可怜。”
盛司越冷哼,不再多说。
薛定寒没有点评任何,但听完他的话,似乎也很惆怅,端起酒杯自顾送入口中。
江东衍睨他一眼:“你怎么了?”
“我和司越差不多,不过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放过裴思瑜,三年前他父亲借着商业联姻的名头把她嫁给我,如今他裴家事业蒸蒸日上,那个女人就翻脸无情要跟我离婚,我有时候甚至怀疑,在他们父女眼中,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人?”
“有没有可能是裴小姐觉得你对她不好?”
薛定寒嘲弄地轻嗤:“结婚至今,她自由自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想我怎么对她好?”
“这话你要亲口问裴小姐。”
“我不会问她,随便她闹吧。”
盛司越好像完全没有把薛定寒的抱怨听进去,还在自顾自地喝酒。
直到很晚很晚,他有些醉了,躺在包厢的沙发上,手背放在眼前,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
江东衍踢了一下他的腿:“困了就回家睡,待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
“给他叫个代驾吧。”薛定寒提议。
江东衍点头:“成。”
十分钟后,代驾过来了。
薛定寒和江东衍把人丢到车上,报了他最近住的公寓地址,还拜托代驾师傅一定要将人弄到房间再走。
半个小时后,盛司越被一阵冷风吹醒。
睁开眼时,看到陌生的男人正要伸手去拉自己,防备性地后退:“干什么?”
“盛先生,我是您的代驾,您喝多了,您朋友嘱咐我送您回家。”
男人摆摆手:“你走吧,我很清醒,会自己回去。”
代驾犹豫过后,转身离开了。
盛司越下了车,步伐不稳地进了小区上了电梯,最后成功回到家中。
在沙发上躺下的时候,他摸出手机找到姜寻的号码拨了过去,那边刚一接通,男人醉醺醺的嗓音响起:“阿寻,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