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也笑,歪着脸淡淡地问:“那你觉得我来,是为了什么。”
黄思敏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面,然后说:“你该不会是因为苏小米那个贱人回来了盛德总部,就眼巴巴过来盯着自己的老公吧?”
她一张嘴就骂苏小米贱人,看了她也不见得有多待见苏小米。
一听她似乎知道张明朗跟苏小米以前的纠葛,我迟疑了一阵,最终还是较真的好奇心,战胜了所谓糊涂就是幸福的屁话理论,于是我问:“你知道苏小米跟张明朗以前那些事?”
黄思敏瞪了我一眼,又是掏出一根烟点燃,翻着白眼说:“说那个‘女’人的名字的时候,怎么不带上贱人两个字?她就是一个贱人,大胆骂别客气。”
我彻底无语了,黄思敏那么恨苏小米的?
于是我赶紧又问:“你知道?”
黄思敏又是翻了一个白眼说:“三年前,你跟张明朗散了之后,我还没来得及下手,她就率先飞过去上海,还有你知道她多不要脸吗?她直接把张明朗灌醉了,然后他们睡一起去了。她还要拿着那‘床’单,找张明朗要负责,后来也不知道张明朗咋想的,他们纠缠了差不多两个月,这才散了的。后来我觉得张明朗都能接受她,说不定我也行,我就眼巴巴贴上去,谁知道被拒绝了。说不定就是因为那贱人先下手了,所以害我没机会了。”
我哦了一声,内心哭了,表面却笑着。
当然,我不能再责怪这样虚伪的自己。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觉得谢存辉说得多,生活就是生活,不可能因为我哭了,它会可怜我,对我仁慈。
更何况,这些年我错得离谱。
每一个人都有短处,可是别人怎么总是那么聪明藏而不‘露’,而我曾经那么生‘性’愚蠢‘露’而不藏。
我觉得那些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举步维艰的日子要过去,首先改变的得是自己。
所以我承认,我变了。
于是我淡淡笑笑,盯着黄思敏说:“这么说,你也恨她咯?”
黄思敏也笑,又是按熄了烟,也盯着我说:“当然。”
说完,她又是冷不丁地说:“但是陈三三,你来这里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对付苏小米。因为在我看来,你还是对她一无所知。”
我嗯了一声,想了想,最后我说:“没错,我来盛德,是想把周正明踹出去。因为我知道了,三年前,是那个人渣找我害我的。”
是的,我在赌,我在赌黄思敏内心对我的愧意有多少,会不会多到对我伸出一点点的援手。
作为盛德财务部的总监,黄思敏随手给我丢点小资料,都好过我翻来找去几个月的强。
我不想在这个散发着恶臭的地方‘浪’费自己太多时间,所以我觉得,我要赌。
很惊喜,我算是没赌输。
黄思敏‘抽’完了整整一包烟之后,她说:“我可以帮你,反正我也不喜欢那个老男人,每次跟他客气,都是看在张明朗的面子上,其实我对那种没点本事狗‘腿’子巴巴的男人,没好感。好了,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瞬间感觉上班好玩了不少。”
最后,又跟黄思敏聊了几句,正准备出来来着,黄思敏又是来了一句说:“我哥,黄思源跟我说起过你,他说要不是他有‘女’朋友,也想征服一下你这样的‘女’人。”
我轻笑了一声,应了一句说:“你这样说,我会误以为自己是个万人‘迷’。”
黄思敏“切”了一声,嫌弃地说:“听好,是征服。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一个‘女’人,那不是喜欢,是野兽见了猎物,追上就扑杀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果然,黄思敏这个乌鸦嘴,我确实不该高兴太早。
因为我一出来,就遇到了狗屁的事。
李雪梅带着陈正强,正在盛德第一层办公区拉横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