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感很真实,他的‘唇’温热柔软。
我有点贪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红着脸大呼小叫:“卧槽,好久没做那么好的梦了,这梦最好永远也别醒了。”
可是美梦终将过去。
早上醒来,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惨惨的‘床’单,陌生而又冷漠。
不远处的洗手间里面,传来了一阵阵的水声。
回想到昨晚跟谢存辉喝酒喝多了,我惊叫着掀开了被子,却看到衣服完整无缺穿在身上,和包包就放在‘床’头柜那里。
强撑着头疼,我慌慌张张地跳下‘床’,有点六神无主。
这时,洗手间的‘门’突兀地开了。
张明朗冷着脸擦着头发,盯着我问:“酒醒了?”
这是距离我跟他坦白那个晚上一个星期了,可是我依然觉得尴尬与难堪,低着头说了一句:“醒了,我走了。”
张明朗却冷哼了一声,张嘴就骂我:“陈三三,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样?你就没点安全意识吗?一个‘女’孩子家家,陪着一个就见过几次面的老男人喝得天昏地暗,你是有多想作践你自己?”
张明朗这话一说,我明白过来,不是他让我去陪谢存辉的。
然后又有点羞耻,我居然把他当成那样一类人。
他怎么不再待见我,也不至于为了利益把我这样拿去作践吧。
想到我居然怀疑他的人品,这让我感到羞愧。
情绪复杂,在心里面暗自涌动,嘴微微张了张,我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我总不能说:“张明朗,哎,虽然你嫌弃我不要我,但是我放不下你,我无法旁观别人给你使绊子,我无法旁观你有麻烦也不帮忙。”
那样显得自己多伟大多圣‘女’白莲‘花’,我都不忍说了。
最终我忍不住挪揄自己说:“呵呵,反正我作践不作践自己,我也就那样了。”
语气里面的疏远和距离感,还有自暴自弃的味道,大概张明朗也感觉到了。
张明朗的脸上还是怒气冲冲,瞪了我一眼,表情复杂,忽然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作为纳斯达的一员,如果你因为去见了纳斯达的客户而出了什么事,公司是要负责的。我希望你明白,别想着给公司添堵。”
我轻轻哦了一声,最后侧过脸去说:“谢谢张总提醒。我先走了。”
说完,我低着头快步走到‘门’边,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这一次,我还是走得很慢很慢,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一直走出了酒店的大‘门’,假装不经意地回过头去看看,后面空无一人。
自嘲地笑笑自己太高估自己也太贪心,我又是矫情地红了眼眶,一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回想那个‘乱’七八糟的美梦,越想越心酸,差点就在公‘交’车上哇哇大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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