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道,“那孩子倒是懂事,心性也刚直。”
谢贵妃叹,“虽这话不好明说,她就是性子太烈,当初把话说得太满,不然,悄不声的安排两个宫人服侍五皇子还不是一样么。有了孩子她养着,与自己生的没什么差别。如今明旨赐下侧妃,侧妃是要上玉谍的,生了孩子,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要是为莫如考量,还是叫她略软活些,得了实惠才是真的。”
这些道理,谢太太如何不知,只是,若谢莫如真是能听劝的,也就不是谢莫如了。
谢莫如并无这些烦恼,对她而言,最伤痛的时刻早已过去,她与五皇子虽好,但这个年代男人纳侧,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她安安稳稳的享受现下的生活,不觉苦,亦不觉痛。
倒是苏家委实不安,穆元帝这一下旨,五皇子府也没人过来商量亲事,反是五皇子携谢莫如出游了,你说把苏知府这一家子能吓的,心里悬半空,是上不去下不来啊。尤其谢莫如那可怕的名声,前头卫世子夫人还是太后娘娘的侄女呢,因说些小话儿,就叫谢莫如给抽了俩耳光。如今卫国公府一家子都遭了不幸,夺爵去职,偌大家族瞬间倾颓。
五皇子府这种态度,苏太太心下就觉不大好,与丈夫苏知府私下商量,“五皇子妃这脾气,就怕大妞进门儿日子也不好过。”
苏知府道,“正经侧妃,有品阶有封诰,御旨明发的,只要大妞谨慎,日子总过得下去。先把嫁妆给大妞置办好,器物上减一些,这些五皇子府都有,倒是银钱上多添些。”
苏太太应了,叹口气,心下觉着,要是闺女去皇长子府就好了,皇长子妃的名声可是好的多。
苏家这么七上八下的,直待四月天气转热,五皇子与谢莫如方回城,夫妻二人是与安夫人江行云一行一道回来的。江行云邀安夫人出外行猎,两行人于冀州府相遇,就此一道回帝都。
谢莫如与五皇子闲话呢,“安夫人虽是把南安一些出挑的子弟安排进了国子监学习,要我说,此举虽好,只是见效却慢。”
五皇子道,“路要一步一步走,慢怕什么,朝廷对南安州格外恩典,慢慢来呗,有数十年之功,当可教化了。”
谢莫如道,“何不安排一些有学问的士子或者先生过去南安州讲学?”
五皇子想了想,道,“南安州也有学政、教谕。”
谢莫如道,“这些官员太拘泥了。汉人常视边陲之人为蛮夷,何为蛮夷?与安夫人这些时日相处,也能知道,安夫人不论才干智谋皆不输汉人。说他们是蛮夷,无非是文化不比汉人,规矩礼仪不比汉人,再具体的说,农桑、医药、百工等,皆不及汉人。学政教谕拿来四书五经的讲,有什么用?饭还吃不饱呢,还有心思学什么经史子集?圣人都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与其教这些不实用的东西,倒不如教些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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