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太显然也知道五皇子如今在趟雷呢,笑,“这话是,又不是外处,既然殿下有差使,自是差使要紧。”不必谢太太吩咐,谢忠媳妇也知道怎么去答复丈夫了。
谢尚书那里得了信儿,与诸位来贺的同僚道一声,“五殿下铁面,不徇私情哪。”所以,想来走他这路子的都免了吧。
在谢尚书这里,大家自然是纷纷赞扬起五皇子来。其实,便不是在谢尚书面前,只要在世人面前,鲜少有人说五皇子的不是,关键就是,五皇子干的这事儿,谁都知道是对的,是大光明之事,当然,这得是没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
便是宁祭酒,先前劝太子莫要为科场案说话,如今宁祭酒也闹的一脸灰。不为别个,那在卷面中做记号的就有国子监的学子。
太子扼腕,如同徐尚书失内阁相位,宁祭酒官职不过从四品,宁祭酒兼职的太子詹事是正四品,太子引宁祭酒为心腹,是打算给宁祭酒挪一挪位子的,不为别个,去岁冬疫病,朝中高官如冯尚书都不幸染疾故去,冯尚书这部级高官自然显然,但其实礼部还空出一位侍郎缺,这个侍郎缺倒不是前侍郎死了,而是前侍郎秦川秦侍郎高升去了翰林院做掌院,由此空出左侍郎之位,然后右侍郎迁左侍郎,而空出的右侍郎一缺。太子相中了这个缺,原是想着要给宁祭酒加把劲儿,结果,太子这话还没开口,国子监也给这科场舞弊案牵连了进去。当然不是宁祭酒叫他们去作弊的,只是,你家学生作弊,你校长能推卸责任不?
哪怕宁祭酒挺想推卸,当着同僚百官,他还得要脸呢!
宁祭酒自知自己失了这天赐良机,便道,“科场案既发,侯补的侍郎别的不论,必要忠直廉洁之人方好。”
太子道,“一时间还真没有太合适的人选。”
宁祭酒道,“殿下以为薛白鹤薛大人如何?”
“薛白鹤?”太子皱起眉,他从未听过这人。
太子未听过这人,宁祭酒却是熟知的,宁祭酒道,“薛白鹤与臣是同科,年岁也与臣相仿,他是翰林庶吉士出身,后由翰林检讨,一直到编修,修撰,而后授官礼部主事,如今任礼部郎中,五殿下清理科场舞弊案,薛白鹤是五殿下的得力干将。此次右侍郎出缺,陛下虽会问殿下的意思,但想来亦会看重五殿下之意。”
太子再次皱眉,“郎中不过正五品,侍郎为正三品,朝廷虽简拔人才不拘一格,但薛白鹤未见高功,如此厚赏,怕群臣不满哪。”
宁祭酒道,“如今未见高功,待科场案后就是现成的高功了。”
太子不大喜欢从未有印象的薛白鹤,他道,“这事且不急,总要内阁先拟出名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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