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慢慢来吧,这也急不得。”比起刚就藩时的战战兢兢,如今五皇子多了几分泰然,哪怕他没法与靖江相抗,但他守得住自己的地盘儿,靖江王也过不来。
夫妻俩说一时话,总得来说,因大皇子要走,五皇子还是心情很不错的。谢莫如准备了丰厚的土仪,五皇了看过后也一并命人装车给他大哥捎上,及至大皇子临走前,五皇子带着妻儿臣属送出十里,还拉着大皇子的手掉了好几滴泪,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哪,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真就情比金坚哩。
大皇子看着他五弟眼里欲放还收的小泪花,使劲儿咬牙也酝酿不出半滴眼泪来,你说把大皇子郁闷的,暗骂,这死老五,越发会装模作样啦!
大皇子郁闷的给了他五弟一个拥抱,表达他的不舍。
兄弟俩絮叨半日诉离情,这时候,永定侯就出来相劝道,“时辰差不多了,再不启程,今日大殿下怕要宿在野外。两位殿下兄弟情深,待得来日,亦有相见之机。”
唐总督也过来道,“是啊,大殿下若有闲暇,只管过来我们闽地,王爷日夜思盼殿下。”
周按察使等人也上前说话,两兄弟又依依不舍了一番,作足姿态,如此大皇子方登车离去。五皇子叮嘱了张长史一番,又想着领兵的将领也是极经验老道的,五皇子此方挥别他大哥。
大皇子一走,永定侯先松口气。
五皇子回府与谢莫如道,“你注意到没,永定侯跟老十岁似的。”
大热的天儿,一大早的出去送大皇子,回来谢莫如吩咐侍女找出家常衣裳换了,一面道,“这也不甚稀奇,永定侯与大皇子虽是翁婿,性子却大有不同。大皇子的脾气,恨不能他振臂一呼,大家立刻就匍匐其脚下。永定侯是个谨慎人,俩人南辕北辙的脾性,哪怕永定侯奉承着大皇子,心下不一定就合得来。偏生这些天不得不在一处,永定侯不糟心才怪呢。”
五皇子笑,原本因永定侯与大皇子亲近太过的郁闷不由消散大半。五皇子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哪。”
“可不是么。”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江行云求见,五皇子连忙绑好腰间丝绦,谢莫如命人请江行云进来,江行云与谢莫如交换个眼色,谢莫如便知机的打发侍女下去了,室内未留他人。江行云自袖中取出一封信奉上,信上还沾染着几滴血迹,江行云道,“段四海的信。”
五皇子的心呯的一跳,谢莫如接了信递给五皇子,五皇子先问,“见着段四海了?”
江行云点头,五皇子撕开漆封,看了一回就给了妻子,五皇子纳闷儿的很,“怎么段四海说什么海上保护费的事,咱们这儿又没码头。”
江行云道,“段四海一直跟靖江那边的商贸收保护费,若没个由头,不好与段四海谈,我便授意他们说,咱们这里也要建码头,做海上生意,他们这才有由头想法子去见段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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