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显然自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说,“如果江南需要增兵,父王应该会跟皇祖父提吧。我对江南啥样不知道,父王却是清楚的,我觉着,这事儿该听听父王的意思。”
谢莫如很满意,道,“就是这个道理,人不可能什么事都懂,当无法判断时,就得听一听懂行人的意见。”
要不要增兵江南的事,一直从中秋吵到重阳,都没吵出个结果,然后,吵来了江南捷报。
大胜的捷报是重阳后八百里加急快递到朝廷的,走的是快马,不是海路。而且,不是走川陕之路各种波折,此次是自闽地、经赣皖二地,快马直达帝都,五皇子的奏章就写了半尺厚。据说当时捷报飞递御书房时,穆元帝于御座上一蹦三尺高,险没摔了老胳膊老腿。
因为,递送捷报的斥侯,满面灰尘,嘶哑着嗓子说的是,“请陛下安,江南大捷,我军连下赣皖浙三地,杀敌五万余,俘八万余!”说着双后奉上黑漆密匣。
其实吧,斥侯进宫前已喊了一路大捷了。
斥侯嗓门很足,穆元帝自是喜笑颜开,甭管在御书房外等着宣召还是在御书房内议事的朝臣,只有耳朵不聋的,都听到了这个喜信儿,顿时御书房内外一派欢畅恭贺之声。
连斥侯双手奉上的密匣,都是苏相亲自捧予穆元帝的,君臣的脸上透着喜悦与轻松,此刻,几乎所有人都有一种心有灵犀的喜悦,连一向讨厌五皇子的大皇子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仿佛一瞬间,这天就高了,云就远了,整个人都舒畅了。
这场仗,总算打完了。
是的,打完了。
朝廷已收复皖赣二地,就意味着,朝廷与闽的通路打通了,同时,将靖江所占地盘儿彻底的分割开来,意味着,湖广的靖江余孽将得不到靖江的半点儿物资支援,当然,在苏地的靖江王得不到半个湖广援兵。
夺得赣皖二地,江南胜负已定。
穆元帝打开密匣,微微一愣,取出比一部书都要厚的闽王的奏章,穆元帝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心拭去沁出眼角的小泪花,穆元帝脸上的笑都停不下来,与诸人展示了一回五皇子的奏章厚度,笑,“看老五这孩子,这得是太\祖立国以来最厚的奏章了吧。”
苏相笑道,“五殿下用兵,向来神鬼莫测,前儿咱们还担心的了不得,突然之间就拿下赣皖浙三地,其中多少兵略计谋,想必都在奏章中呢。”
穆元帝已是津津有味儿的看了起来,这也是穆元帝读到的最曲折离奇的奏章了,简直比苏不语写的话本子还要精彩百倍。
五皇子知道得给他皇爹一个明郎的交待,他这几年在江南,因交通不便,且走海路的奏章涉嫌被海匪盗拆的可能的情况下,凡走海路的奏章,他都不敢写太多兵略计划,想来这几年挺让他皇爹着急的。所以,收复赣皖二地后,能派自家斥侯走陆路送奏章,五皇子觉着安全有保障了,给他爹一个通盘的战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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