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起身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本王明日还要出行,回去歇息了!”
跟随他的几名面具人也纷纷起身离开。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上官宙面具后的脸阴沉下去:“呵,想要本王的人南下跟东厂苍乔的人硬碰硬,然后好便宜了他,孤这五弟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殿下如此聪颖,想必也该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好坏两面,如果您能将东厂掌印提督击杀,
那么,未来东厂和锦衣卫都在您手里,秦王殿下就不是您的对手了。”
无面人声音含笑地道。
上官宙斯文俊秀的面孔露出阴鹜的笑来:“是啊,你是我们中最了解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这成还是不成,总要试试的,你应该会帮孤吧?”
如果刺杀苍乔成功最好,如果刺杀败露,就把此事推到上官宏业头上。
让被激怒的九千岁去对付上官宏业,也很省事。
“当然,您是未来天子啊!”戴着无脸人面具的男子抱拳,恭谨地道。
上官宙心情大好,却忽然觉得背上又有点痒痒了,极不适地问身边伺候的人:“药膏呢,一会给孤上药。”
那戴着无脸人面具的男子见状,便问:“听说殿下身上有怪异的痒症?”
上官宙脸色不太好,这些事竟然都已经传开了么,身患恶疾是会影响他身为太子的声誉的。
他冷冷地道:“不过一点小症状罢了。”
无脸人面具男笑道:“荆南王身边的蛊苗医师据说极为神奇,不但会下蛊,也会治病,若是殿下愿意,荆南王下个月要进京拜谒陛下,到时候可以请对方给您看一看?”
上官宙闻言,眯起眼:“荆南王统辖西南部三行省,倒是值得一见。”
说着,他含笑拍了拍无脸人面具男的肩膀:“你的忠心,孤是看得见的,孤登基那日必不会忘记你,苍乔的那个掌印提督的位置以后一定会是你的。”
“是,殿下!”无脸人面具男恭敬地抱拳。
这头上官宏业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神色和心情却很复杂。
因为今早,父皇也将他叫进了宫。
“朕看得出来,你喜欢明兰若那丫头,可她身体里有萧家的血,她如果活着,那就必须孤立无援地活着。
明国公父女俩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回京城,这也是为什么朕同意她跟你去东巡的原因。”
明帝冷酷地道。
明国公是翰林院之首,也是文臣之首。
上官宏业也知道自己的父皇多么忌惮萧家,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将能臣都杀掉,真的合适么?
明国公虽然不如苍乔那条父皇养的恶犬,但也算是纯臣,带着一帮朝中清流文官们从未明显地站队。
可父皇……竟叫他如果见明国公还活着,要设法杀了明国公!
他眉心紧拧,俊酷的面容上满是复杂。
如果让明兰若知道她父亲死在他手里,不但会恨毒了他,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
上官宏业只觉得头疼,指尖揉了揉眉心。
跟在边上伺候着茶水的门客鸿先生忽然道:“殿下是在为陛下今日给您那个杀掉的任务发愁么?”
上官宏业点头:“正是,先生可有破解之法,本王知道做大事的人是要杀伐果决,但却不该是父皇这般斩杀左膀右臂,只留下苍乔那样的奸佞在身边。”
何况明国公不喜欢苍乔,人人都知道。
有了明国公的约束,明兰若也就不能三天两头跑东厂,去见苍乔那阉人。
鸿先生沉吟了片刻,低声在上官宏业耳边说了点什么。
上官宏业眼里光芒微闪:“多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