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珠一走,徐秀逸伸手就要扯下自己的盖头,谁知却被人一把扣住了手腕。
一道戏谑淡冷的声音响起:“怎么,这盖头不该是新郎官来揭开么?”
那熟悉的声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安息香味道,让徐秀逸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透过盖头下,看着那双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靴子。
那一瞬间,她很想扯开自己的盖头,
可是……
可是她怕揭开了盖头,却不过是自己在做梦。
毕竟那一个多月里,她夜里总能梦见他在窗边戏谑地看着她,叫她小月亮。
可是每次睁开眼,却只是自己梦一场,泪水沾湿了枕巾。
“怎么,新娘子这是觉得不满意我这个新郎官么?”那戏谑的声音带着点寒意。
男人忽然伸出手,揭开了徐秀逸的盖头。
徐秀逸愣愣地看着对方,银眼乌发,五官深邃俊朗,身形高大,神情里总带着戏谑的男人。
不是她朝思暮想,却忍痛割舍的男人,又是谁?
“怎么,不高兴看见我?”银狐挑眉,松开了她的手腕。
徐秀逸看了他许久,才轻声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来早,来晚有什么区别么?”银狐哂笑一声。
“我给你写了很多信……”徐秀逸又道。
银狐随意地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嗯,那又怎么样?”
徐秀逸瞧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了:“你既然是看了信,但故意不回,便是生气了,又为何这个时候再出现呢?”
她低头微微红了眼眶,别开脸,硬下心肠:“我已经嫁人了,你我从此就不要往来了吧。”
她信里解释了,也说了自己的希望。
可他不回信,也不出现,显然是不能接受她的选择和提议。
银狐却眯起深邃冰冷的眼,哂笑一声:“我银狐从不做亏本买卖,你先说要与我联姻,也是你先要舍弃我去另嫁他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徐秀逸捏紧了帕子,心下恍惚,轻声道:“是啊,都是我的错,那你要如何呢?”
银狐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单手撑在她的一侧床柱上,将她困在自己和床间。
他压低了高挺的鼻尖,盯着女孩儿,笑容狠辣又恶劣:“不要如何,只是中原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今日既然新郎官不在,不如我来替他洞房,也省得耽误了洞房花烛夜。”
徐秀逸一僵:“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顿了顿,将徐秀逸瞬间按倒在床上,跨在她身上:“你还欠了我两个要求没完成,这第二个,就是徐小姐既不想做我的妻,那就做情人好了,暗通款曲,不是很刺激么?”
徐秀逸哪里经过这个,屈辱得脸色都白了白:“银狐,你别这样。”
银狐冰凉又锐利地盯着她:“我不该这样,我该怎么样?是你先招惹我,又是你先舍弃我,所有的人都说我该退让,该为了大局考虑,可凭什么?”
那日,听到她说那些话,如果不是小齐子强行带人把他带走,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眼底几乎难以压抑怒火,即使一个多月不见她,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你舍弃我的时候,可有过心痛和犹豫?在你的心里,我无足轻重是吗?”他抬手捏住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
为什么,在她听到那圣旨的第一时间就决定了舍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