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灏渊顿时哑了,他一时间忘记有大批伤兵要用炭了。看向陆小七,道:“要不,你白天呆在我这里?”
陆小七囧囧地道:“我那里也有火炕,我只是不想用。”
程灏渊暗暗叹了口气,小姑娘娇生惯养着,何时试过就点着牛羊马粪取暖的滋味?道:“白天也倒罢了可以四处活动,晚上呢?不用不冷?”
陆小七幽幽地道:“冷的,我都到师父被窝里待着,直到他赶我。他也不用火炕,他不怕冷,不过他被窝暖。”
程灏渊脸都黑了,道:“男女授受不亲,虽然程师父是你师父,可他也不是七老八十,你钻他被窝里像话吗?火炕隔着这么厚的泥土,牛羊马粪能熏到你不成?”
陆小七恼了,道:“你怎么一天到晚都爱生气?动不动就凶人,动不动就拉下脸?也就你敢给我脸色看。
不对,你们姓程的都敢给我脸色看,别人谁敢这样对我,看我不削死他。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程烈连忙退了出去,姓程的应该是指程师父和侯爷,跟我们没关系。
程灏渊噎住了,硬生生把板起的脸柔和下来,道:“我,我就是告诉你,你是大姑娘了,不能这样干。”
“那我爬你床,你怎么不说?难道你是七老八十?”
程灏渊给她这句“我爬你床”震到了,悻悻地道:“你那不叫爬我床,是取暖。”
“哦,同样的行为,在你这里就是取暖,在我师父那里就是钻被窝爬床是吧?我看不出来你这么龌龊!”
“我?我龌龊?你去问夫子,问他,你这种行为是不是逾矩。我这是提醒你。知道的是你师父把你当女儿当小孩子看,不知道的就会误会。”
“我现在不跟你讨论这个,我跟你讨论的是为啥在你这就行?在师父那就不行?你以为你住在草原的王宫里,你就是草原之王啊?管这么宽。
你这么爱管,我从前给陆四、陆六推水里,你咋不管?马后炮!难怪你承认自己是螃蟹,你叫什么定远侯,你就是内黄侯,陛下就封错了你。
我不但爬我师父的被窝,我还爬夫子的,你去杀了他们呗!以为我是你谁?我姓陆,不姓谢。我不是你的兵,更不是你妹妹,我爱咋的就咋的。你怎么不姓管?”
外头程烈恨不得原地消失!
程灏渊深呼吸,这小嘴真的甜的时候能甜死你,怼人能把人怼死!他气极反而不气了,微笑道:“我确实没把当妹妹,你喜欢跟姓谢的比是吧?”
陆小七懵了一下,道:“什么我跟姓谢的比?姓谢的,我能说,你不能说,她是你夫人。”
“行,你喜欢跟我夫人比是吧?”
陆小七瞠目结舌!
“那我跟你说,这还真没办法比!你们不是一个等级的……”
陆小七一下子就炸了,大声道:“我当然没法跟她比,我是你师妹,她是你夫人。两者没有可比之处,要比就比谁,谁有本事、我呸!比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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