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织弦立马耸耸肩,“跟我什么关系,我可是没多看过她一眼。”
“那后来的车祸事件,和唐韫陈迎有关系吗?”乔桑宁继续追问。
闻京科否定了。“那两方势力另有其人。警方现在已经将出租车司机的人际关系查了清楚。大卡车司机属于逃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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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时候,山谷的小伙伴们都来接乔桑宁,因为终于可以出院了。
大家围成了一圈,乔桑宁一眼看到了大白,系串了的扣子。她忍俊不禁。
“桑桑,你笑什么?”容岸问。
乔桑宁微微歪着头,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大白时,他的衣服就系串了扣子。诺,今天又是起床早了!”
大白恍然明白,不好意思挠挠头。
“小乔,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接到命令太匆忙了。上边让我立刻去西山那鸟不拉……任职,一点缓冲的机会都没有。连工服也不得体。”
乔桑宁记得十分清楚。
只是今天听他说来,才意识到一件事。
不等她开口,罗琦问出来了,“谁下的命令,这么不近人情?”
“还能有谁?柏特助啊!”
往事历历在目。
那一天,乔桑宁去慕氏总部敲定西山转让协议,全程都由柏韬接待。
临走前,柏韬忽然问她,什么时候搬家。
乔桑宁兴致所至,今天。
所以,大白应该就是那天领了指令住进了西山。
柏韬是慕织弦的第一特助,一言一行无不代表了慕织弦的意思。所以,当时是慕织弦让人去西山,暗中帮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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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逮捕陈迎那天,乔桑宁去了现场。她的伤基本痊愈了,不过还是和罗琦一起的人。有个照应。
人群将韫画廊团团包围,唐韫的名声彻底臭了。
陈迎在经过乔桑宁身边时,停住了脚步。高傲地仰着头,问:“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乔桑宁,你不过是仗着一张皮囊比我好罢了,优秀男人都喜欢你。可经过这件事,唐总还怎么心无芥蒂接受你?”
乔桑宁只是摇摇头,“陈迎你还是不明白,长得漂亮不如活得漂亮。这是我一贯信奉的原则,说出来你也不信。至于唐战,我从未想过和他怎么样。”
倒是罗琦,直接把笑意挂在脸上,“那个,老同学,祝你的铁窗生活,每天都有新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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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桑宁准备出院了,罗绮、容岸来接她,帮忙收拾行李。
“稍等我片刻,我去下洗手间。”
当她从卫生间出来,忽生一念,决定上楼探望母亲。
顺着走廊走去,途经楼梯间时,一阵不和谐的争吵声突然传入耳中。
那声音,因为太过熟悉,她一下子就分辨出来,是唐战。
“你自己瞧瞧,你妹妹因为她,如今名誉扫地,身败名裂;你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如此,被那个姓慕的处处打压,日子得如此狼狈。你还要继续执迷不悟,坚持和她在一起吗?”
语气之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乔桑宁之前听慕织弦提起过,唐战的父亲叫唐承泽。
“不是我想不想,是她愿不愿意。我现在人还没追到,但我不会放弃!”
唐战的声音坚定而执着,透露出一种不可动摇的决心。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
“混账,为了女人连你亲爹、亲妹妹都不顾。我养你这么大,养出了白眼狼!”
唐承泽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唐战梗着脖子,即使父亲的威严不能使他屈服。
“你们为什么不能容不下她?我人生三十一年,就只为她一个人动过心。况且她不嫌弃小团子,相处地还很好,我非她不娶!”
听到这里,乔桑宁心中五味杂陈。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娶了她,就等于夺了慕织弦的爱,也算为妹妹报了仇。慕织弦商场得意,却将永失挚爱,那样的结局,我想想就很刺激。”唐战接着说道。
“你要报复慕织弦,不要搭上整个家族。去捡慕织弦的破鞋,亏你洋洋得意,说得出口!”
唐承泽不吝用最恶毒的语言。
“她不是!”因为激动,唐战的音调都拔高了两度。
唐承泽一声冷笑,“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她怀着别人的野种。我真是被你气死,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她和她的杂种,就要一起上天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