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都懂的,只是要把最深的伤疤挖开,需要太多太多的勇气!
在我考虑的时候,慕织弦传来了消息,她和唐战订婚了。其中一个条件,就是由唐战出面,调解我和钟家的关系。
我不想桑桑为我牺牲这么大,我决定站出来。
在慕织弦的运作下,我离开了拘留所,坐上了飞往南太平洋的小岛。
我要当场指控钟兖,配合慕织弦的行动。
他所思所想,比我更深远。
他不光找到了我这个受害人,还有娱乐圈好几个被钟兖荼毒的,他的计划可谓釜底抽薪,彻底将钟兖和乐娱置于正义的火架上行刑。
更出乎我意料的事,钟兖曝光我的**,背后的授意人,居然是唐战。
乐娱垮台了,唐氏风雨飘摇了,我的事就有了更多转圜的余地。
当我回到【归去来兮】时,赫然发现慕织弦已经住进去了。
他放着城市中心的豪宅不住,偏偏住进这里,属实是司马昭之心了。
桑桑对他依然是不苟言笑,不冷不热。
可有两次,我和她说话时,她在溜号。
那时我就在想,有些人住进了心里。哪怕嘴上不承认,潜意识里已经做出了抉择。
慕织弦就是这样,他在桑桑心里。
“桑桑,”一天我找到了她,鼓起勇气说出了我的打算,“经历了这么许多事,想去环球旅行。你,愿意和我一起出发吗?”
桑桑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
【归去来兮】正处于大基建的重要时期,桑榆科技迅速发展。她走不开。
“没事,我代你去看风景,到时候会给你寄明信片。”
我背上了行囊,开始我的旅程,第一站是颂城。
桑桑曾经来过这里,听了农业三产化的论坛,她还给我拍了一张酒店外的风景。
我要重走她走过的风景。
在颂城逗留了几天后,我去了国外。我选择的国度有两个标准:要么有浓郁的音乐文化,要么有发达的农业。
前者,我为自己而看;后者,我为桑桑而看。
我遵守着诺言,每到一地都会给她寄明信片。
在风车国,我没有选择大家约定俗成的郁金香,而选择了《麦田与收割者》。
在流着蜜与奶的国度,我选择了节水灌溉的明信片。
在黑鹰国,我去了一趟卡尔森草莓农庄,在里面玩了两天。这里让我感觉亲切,会想起我们的瀑布番茄农场。他们的文创产品明信片,就是一张巨大的草莓装置艺术。
那一刻,我无比思念桑桑。
我外在游荡了一年,回到了【归去来兮】。
行囊里装了一整只专辑,我要在归属地,将他们通通精修后,变成脍炙人口的歌。
献给,我的桑桑。
当我谱写完最后一支曲子时,桑桑走了进去。
她穿着蓝染的衣服,头上戴着美丽的花环,霞光披了她满身,她歪着头向我笑。
“容岸,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以后还要走吗?”
“不走了,要留下来,做桑桑的音乐总监和摄影师。”
她伸出小拇指,笑着与我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要变谁就是小狗。”
我怎么会变呢?
我人生中最快乐的就是做桑桑的守护者了。
如果能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