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手下留情,我们只是拿钱替人办事。”苦苦哀求。
两个回答不一样。
这,真的是两拨人。
“三哥,我们先去医院。”乔桑宁的低低声音响起。只是在地下车库,格外空旷,她的声音也被放大。
慕织弦拍拍乔桑宁的手,看向唐战。
他以为是他的仇家。
他以为是他的仇家。
到底唐战伤得轻,他指着帽子男,先问:“你说。”
帽子男腿部似乎骨折了,坐在地上,憎恨地注视他:“唐战,你个九九六不嫌多,还要搞零零七的资本家,你赚的钱都滴着血!呸,还想用脏钱泡妞!”
九九六工作制,指的是每天九点上班,九点下班,一周工作六天。其实在很多企业,尤其新兴科技类公司,都是默许的。
而零零七更惨无人道了。指每周上班七天,从零点到零点。
唐战的脸发白!
他以为这人袭击乔桑宁,说不定奔着那位而来。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冲着他。
那么乔桑宁反而是被他连累的。
慕织弦忽然大喝一声:“白枫,还愣着干什么?报警!”
乔桑宁此刻完全震惊了。
那个随时都彬彬有礼,待人如沐春风的唐战,在公司里是这样的吗?
剥削员工的“资本家”,太恐怖了!
“不要报警!”唐战大手一挥。
一旦报警,唐氏企业压榨员工的消息,一定会上头条,到时候铺天盖地都是负面新闻。
“你们是哪个子公司的?我唐战不会亏待自己的员工。现在这个社会,哪个公司不加班?而我们唐氏,可以说是加班工资最高的,待遇最好的。”
能做到顶流企业,自然有其优越性。
地上的两人,互相看一眼不说话。
一来怕报复;二来,怕失去工作。
最起码,唐氏还有加班费。
去了别的公司,加班都免费,是义务。他们或许只想出口恶气。
不过,白枫是慕织弦的人,不是他唐战的人。
尽管唐战现在还顶着慕织弦大舅哥的名头。可慕织弦的手下,最是指哪打哪。
白枫的电话已拨通,唐战如狮子王似的冲过去,将手机拍打在地。
随即,他一个灵巧俯身,将奥特曼的口罩扯了下来。
全场寂静。
落针可闻。
奥特曼这张脸,上流社会的二世祖都认识。
慕知远!
慕织弦的堂哥,慕家大房慕政的长子。
乔桑宁在颂城机场见过他。
当时他是来给慕织弦下马威的,结果被慕织弦教训得头破血流。
“慕总,你早就知道吧?”唐战扯着嘴角,轻嘲地问。
慕织弦能这么及时赶来,想必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世家的公子哥,就算再纨绔,都有保命的手段。更何况慕织弦和唐战这种顶流。
慕织弦也不甘下风,会怼过去:“彼此彼此,天晓的唐总是不是自导自演,好来一出英雄救美。”
“我倾慕佳人不假,可也犯不着自我抹黑!”唐战额头青筋绽出,深味着慕织弦颠倒黑白、口舌如簧的本事。
目光却滚烫,落在乔桑宁身上。
佳人是谁?
场间心知肚明。
乔桑宁先前隐约感觉到唐战对她若有不同。可真正听他大大方方承认,又是另一码事。
因为在慕织弦那里,她从来没有一个光明的身份。
她松开了他的手。
后退一步。
尽管他刚刚还为她流了血。
可谁又能搞清楚,他们之间谁连累了谁、谁欠了谁呢。
“如果唐总不想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就忘记今天车库的事。”慕织弦冷声说道。
“我正有此意,各自处理好各自的事!”
短短两分钟,这两方人达成了默契和妥协。
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乔桑宁心下无比寒冷,如果他们都选择性忘记,那么她该何去何从?
她接连被棒球棍、白刀子威胁,险些丢掉了性命。
“白枫,把人带走。”慕织弦给了白枫一个眼色。
不管怎么窝里斗,对外一笔写不出两个慕字。况且老对手唐战还在。
慕知远却大叫起来,眼底充血,“慕织弦,你想怎么样?我是你大哥!我要见爷爷!”
显然,他知道落在慕织弦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惹了我,就要有这个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