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离琅刚刚将顾绮萝送回到了国相府,便来到了凤凰楼之中,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国相府的方向,他看见了顾绮萝急急忙忙地冲出了国相府之中,可是,并没有派人跟着顾绮萝,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了酒来。
一壶下了肚,拓跋离琅刚刚将手中的白玉酒杯斟满,便瞧见了顾绮萝飒爽英姿乘马疾驰而来,可是这一次,在马背上却多了一个人,拓跋离琅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像是锁定了猎物一般,一瞬不瞬地看着马背上南宫白。
难道说,顾绮萝因为受到了自己的威胁,所以,才会前往了南宫府之中,去寻找南宫白的帮忙了吗?!
拓跋离琅墨玉琉璃一般的眸子当中,闪过了一丝幽光,心中不禁暗忖着,难道,是他将顾绮萝逼的太近了,适得其反,反而是将顾绮萝推向了南宫白的怀抱当中吗?!
心中的思绪有些紊乱,手中不由得紧紧地捏住了白玉酒杯,咔嚓的一声脆响,拓跋离琅直接将白玉酒杯捏碎,眯了眯眸子,缓缓地松开了手。
顿时,白玉酒杯的随便,掉落在了地上。
拓跋离琅纵然一个闪身,身形化作了一团黑色的氤氲,瞬间消失在了凤凰楼的二楼雅间之中,他飞身飘落在了国相府的屋顶之上,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冲进了大门之中的顾绮萝和南宫白。
南宫白跟在了顾绮萝的身后,不由得,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在拓跋离琅看着他的同时,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拓跋离琅的存在,眼底涌上了一股子凛然的寒意,抬起了眸子,看向了屋顶之上的拓跋离琅,下一瞬,南宫白的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了一抹冷凝的弧度,不屑地朝着拓跋离琅瞥了一眼。
紧接着,便跟在了顾绮萝的身后,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朝着顾夫人的房间跑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顾绮萝直接撞开了顾夫人的房门,急忙拉着南宫白,冲到了顾夫人的床前,侧目看向了南宫白,因为一路上,太过焦急,所以顾绮萝并没有向南宫白说出这一次的来意,一直到,南宫白看向了顾夫人之时,顾绮萝方才启唇说道:“南宫大哥,劳烦你替我娘亲瞧瞧,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南宫白颔了颔首,道:“绮萝妹妹,你先别着急,我这就替顾夫人诊脉。”
言毕,南宫白伸出了两指,搭在了顾夫人的脉门上,半晌之后,南宫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表情甚是凝重。
顾绮萝看着南宫白的表情,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散在了自己的心头之中,可是,却又不能够打扰南宫白。
好半晌之后,南宫白松开了手,侧目看向了顾绮萝,问道:“可有银针?!”
“有。”顾绮萝应了一声,对素狸吩咐道:“快去给南宫大哥找银针来。”
“是。”
素狸立马朝着门口跑了过去,片刻之后,素狸折返而回,将银针交给了南宫白。
须臾,南宫白用银针在顾夫人的虎口处下了针,当南宫白拔出了银针之时,银针瞬间变成了黑色,南宫白眸光一沉,对顾绮萝说道:“顾夫人是中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