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齐国的商旅慢腾腾的过来,朱夷吾使人去问了一下,今年正月以来,来洛阳贸易的商队竟然不足三十支,赫然是每月只有四五支商队。按下心头的思绪,朱夷吾忽然感觉到了可笑,就是这个破落的周室,曾经是天下的共主!就算是现在,北信君要讨封,也还是要周王室承认的。在城门外,朱夷吾换上了东骑的官衣,他现在是官了,自然要穿官服。
东骑国的官衣讲究不大,低级官吏通常都是穿灰袍,中级的是黑袍,还有高级的,是镶边的袍子,并且会有一些织纹。朱夷吾把头结成了一条粗辫,然后将尾用一块玉石藏于其中,包扎系好,身上是东骑国蓝色的布衣,外间加了一袭的黑袍子,在袍子上,织就了凤凰纹鸟图,忽然他拿着国书节杖,出于礼貌的步行入城。这让守城的士兵有点侧目,现在的天下,谁还给周王室这个待遇?来就进了,谁还会下车步行?
在城门处候等了大半天,朱夷吾才等到了城门令,这时,一切才可以继续。那城门令开始有点呆,然后就是感动,或者叫激动,天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的动作的确是快了很多,因为没过一会儿,就见到王室派出人来了。只见一老者一中年身着周室袍服,摆了香案在城门之后,特地迎接朱夷吾。老者颤颤巍巍端着一爵水酒,当先上前道:“呵呵!久不见它国之使,老夫在此,请问北信男的安好!”朱夷吾接过酒道:“我本鄙人,不识礼仪,蒙君上厚爱方得此使位,朱夷吾行止如有错失,请长者勿以为怪,在此代我君上谢过老人家问候。”
饮了接风酒,当下这便安排朱夷吾一行人入住国驿馆安歇,准备翌日觐见周天子。
这座国驿馆冷清得象座破庙,蛛网尘封,满院荒草。好容易找到一个白苍苍步履蹒跚的老吏,不管来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只是自顾嘶哑着苍老的嗓子高声道:“上大夫,樊余。他管事儿。”这个樊余上大夫的名字,连朱夷吾也是知道的。就是这个樊余,三次以机智的说辞,斡旋化解了魏国、楚国、齐国觊觎洛阳的危机。住下之后,朱夷吾理所当然的去见这位能干的智者樊余,此人大才,又当盛年,曾有多国请聘于他,但他都宁可死守着这日残余夕的周王室,就是不忍弃离,此忠义更是让他的人格竞添了一层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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