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雷声如同远方的火车经过般的隐隐作响,暴雨疯狂地敲打在玻璃窗上,本应代表着休息的夜晚像是被赋予了另一种含义。
凌露斜眼看着窗外那因为雨势而变得模糊的画面,某种东西正在远处……蕴酿着。
珍妮佛满脸落魄地坐在乾净的床铺上,似乎还在沉浸在刚刚的打击中。从温蒂哭着离开後到现在过去了数小时,两人莫名其妙的被分配到了温蒂原本的房间中。
想来也是件好事,要是还留在那破旧的储存室中,珍妮佛大概会被从天花板缝隙中滴进来的雨点淋得全身湿透吧。
凌露从桌子上找到了一本日记,里面纪录着温蒂这几个月来的心路历程∶
「7月25日
难事根本不存在,碍事的大人们也已经消失。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我与珍妮佛在一起,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的,因为我们两人已经发过誓言了嘛。」
「8月15日
珍妮佛最近看来有朝气多了,莫非是因为那条狗的原因?
最近她点名的时候也常常不在也是因为那个吗?想吓唬我是没用的,马上就被我识破了喔!」
「8 月24日
珍妮佛把布朗介绍给我了,但那么肮脏的狗跟我们两人太不相配了。
那种狗还是送给那些同样肮脏的男孩了,就我们两个和睦相处就成了。」
「9月10日
珍妮佛越来越奇怪了,布朗有那么重要吗?
明明说好了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为什么要经常把时间花在它身上?
「10月1日
没有良心的珍妮佛,为什么你没有来呢?
我一直一直都在等,
为何不能每天早上都看到你呢?
我明明每天早上都去找你,我明明总是在想着你的事,
但你为何不愿听我说的话呢?」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凌露看完之後特地给珍妮佛念了一遍,不过她也只是一脸迷茫∶
「温蒂做出这么多事,就单是因为我陪布朗太多,没有时间陪她玩吗?」
珍妮佛不能理解温蒂为何对布朗的存在如此介意,毕竟她还处於对爱情一无所知的年纪,并不清楚温蒂对她的感觉早就越过了朋友的界线了。
「温蒂是个很孤独的孩子,她一直一直都是孤单一人,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慢慢习惯,但直到跟你成为朋友,她才第一次摆脱了孤独,所以她非常害怕你会离开她的身边。」
凌露说出自己的分析,以她现在的目光看来温蒂的想法无疑是相当幼稚,但凌露完全没嘲笑的意思,毕竟她自己也曾有过同样软弱的年纪。
深陷於某个深渊之中,周围都是绝望的黑暗,不断地作出徒劳的挣扎,幻想某天有个带来光明的天使可以把自己拯救出去。
所以即使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凌露一直都很感谢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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