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浣,你记得之前我们的约定吗?待三年后,若是我打动你,你会考虑嫁我,到时候我们生儿育女,我在外工作,我是举人,无论是去书院教书还是去官府谋个主薄都是可以的,或者去卖个字画都可以养活你们娘几个,你就在家里好好的待着即好,若是你想看看周围大好河山,我也可以陪你去,只要你带着我。”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我发誓永不负你,永远将你护在手里,只是我希望你不要离开我。
沈浣心内酸涩,她总觉得自从离开顾家庄后,身边的少年就不再开心,而让他焦虑难安的原因都是自己,明明自己说让他永远如骄阳般活着,可是如今看自己都做些什么。
“阿文,你不必如此,我会和纳兰大人说清楚的,即使将来有一天他真是我的亲人,我也不会离开的。”所以不必如此患得患失。
顾修文知道阿浣一向一言九鼎,说过便是做了,也不愿意再提这些,无端让人心烦。
两人换了些别的话题,顾修文提道:“到了高家堰就能知晓邵伯镇的情形如何,许久未见倒是格外想念顾叔他们,不知道家中如今怎样了?”
“应是无事,我听那位舒穆勒大人提到,高家堰这次堤坝无恙,附近百姓逃过了一劫。”
“等我们回家就可以亲自去看看了。”
两人说着这些事情,心中一派轻松。
后面几日,绵绵的雨丝洒在江面上,御船附近的小船并不多,都被勒令不得离御船太近,江南的秋季不像京城那样,凌厉的秋风使树木落下片片黄叶,岸边树木仍苍翠的很,空气中湿湿的,让人的心无端柔了几分。
若是在平日,江南的很多百姓都习惯去在雨中游船看湖,大大小小的乌篷船,黄花梨木的木桌子摆个几桌,桌上摆着青花瓷的茶盏,再点些茶点果品,闲适惬意的一天就可以这样过了。
市井小民有自己的消遣,虽说也要经常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辛苦奔波,但是大多时候只要日子过得去,也能过的舒适的。
皇公贵族虽然锦衣玉食,但是也有自己的责任要做,正如此时,上至当朝圣上、阿哥、下至侍卫大臣们也是冒着雨在堤坝勘测数据,毕竟圣上以身作则,谁还敢偷懒,到了晚上浑身都是泥的回来,又马不停蹄的回来用泥模去画地形图。
如此忙碌了一阵,大家再也没有心思再想起旁的事情了,大家只是鼓着劲将这些事情完成,因顾元和李二狗毕竟是随同纳兰富格办事的,纳兰富格想着这人或许是自家的人,每每办些不是那么隐蔽的差事也想着他,若是以此积些资历也是好的。
不过那日和沈浣说了后,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本来以为是个弟弟的竟变做了妹妹,他看着那少年瘦小的身板、黑黑的皮肤,再想起这孩子彪悍的武功,他平时再是沉着冷静,也惊呆了:“什,什么,你是姑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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