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人三日又三日的等皇家一行人。
待到雨停后的第五日都没迎接到圣驾,那时全家从上到下还可笑的以为万岁爷一
行人是被扬州的好风光迷了眼,挪不动脚步了,从未料想到他们圣心已失,万岁爷只是拖着时间不肯来江宁见他们这些故人罢了,当时究竟是多么自大又多么狂妄才会觉得他们这些普通人能摸清楚一代雄主的心思啊……
而此刻南方的乌云似乎被风吹到了北方。
南方的降雨不断,京城上空也响彻着轰隆隆的惊雷声,豆大的雨珠子从天而落摔打在干燥的夯实土路上碎成了八瓣儿,溅起了不少黄色的浮尘。
六月初二戌时四刻,夜色黑乎乎的,窗外大雨如注。
八贝勒府内传来一声女子尖叫。
“爷——小心!”
入睡前无意识将右手搭在了心口的郭络罗氏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披散在脑后的黑发被冷汗打湿,一缕缕的头发黏在了白皙的脖颈上,她却半点儿不知,像是一只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儿般,眼神惊恐,只顾着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单薄锦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福晋可是梦魇了?”
坐在门外面椅子上守夜的陪嫁丫鬟正靠着墙低头打盹儿,被内室中的动静惊醒后,忙起身掀开珠链绕过屏风走进内饰,就看到自家福晋六神无主的张慌模样,心中不由一惊,忙几步走到床边,扶着郭络罗氏的胳膊,双眼担忧的低声询问道。
八福晋吞了吞口水,仰头看着自己的大丫鬟嗓音略微沙哑地询问道:
“今日可有八爷的消息?”
大丫鬟为难地摇头道:“福晋,奴婢还未曾收到南边的消息,想来是因为这两日下大雨的缘故致使八爷的家信被耽搁在路上了。”
郭络罗氏闭了闭眼,刚才梦中的景象再一次在脑海中重现,她低头咬着红唇平复紊乱的心神,又抬着右胳膊用寝衣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奶嬷嬷的惊恐的呼喊声:
“福晋,福晋,不好了,咱们小阿哥起高热了。”
“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整个心神都被远在江南的夫君给牵动着的郭络罗氏听到儿子也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了,吓得她心脏重重个咯噔一跳,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手已经将盖在身上的单薄锦被给掀到床内侧了。
她急急忙忙的下床,哪曾想她的双腿都软了,两脚刚接触到脚踏,整个身子就往前摔,吓得大丫鬟忙瞪大眼睛,弯腰搀扶道:
“福晋,您慢点!慢点!奴婢扶您去看咱小阿哥。”
瓢泼大雨的夜晚里,整个贝勒府彻底乱了起来。
一墙之隔的四贝勒府此时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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