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万万不可。”
所有阿哥都跪下来。
胤禩也意识到局势不对,替胤禵求情:“皇阿玛,十四弟口无遮拦,生性冲动,还请皇阿玛别跟十四弟计较,皇阿玛,儿臣十分敬重皇阿玛,儿臣希望皇阿玛长命百岁,儿臣绝没有要坐上皇阿玛位置的意思。”
“皇阿玛,二哥他的确不配当太子。”
“胤禵!”胤禩喝止。
康熙瞧着他的儿子们字字句句都在觊觎皇位,他气得直接拔旁边一等侍卫的剑,剑指胤禵。
“皇阿玛,万万不可,十四弟他知错了。”五阿哥胤祺抱住康熙的腿,挡住剑,“皇阿玛,十四弟他知错了,还请皇阿玛别生气,绕过十四弟一回。”
其它阿哥纷纷替十四阿哥求情。
康熙这才扔下剑,不过命人杖打胤禵二十杖,并将其逐出乾清宫。
第二天,康熙直接上谕诸皇子、议政大臣、大学士以及文武百官等,将八阿哥胤禩幽禁在其府邸,革去王爵,贬为闲散宗室。
然而对八阿哥及其党羽的惩处还没完毕。
过了一个月,康熙开始对举荐八阿哥为太子的大臣进行处理,大多贬官或是有他人坐上其官职。
调正蓝旗汉军都统李君为镶黄旗都统,福州将军卢广寒为镶白旗汉军都统,升镶黄旗汉军副都统冯马立为正红旗都统。
调正黄旗蒙古副都统伯纳恩为本旗满洲都统,调护军参领善巴为正白旗副都统,升奉天副都统博古为广州将军。
调翰林院侍读林永明为都察院都事,调通政司参议钮幸为宗人府副理事。
……
这段日子,户部特别忙,忙得焦头烂额,连户部的几个理事都被惩处。
八阿哥胤禩原本还是夺嫡的大热人选,这一下子势头就下去了。
谁都没想到会是如此,本以为八阿哥会被立太子,结果竟然是被幽禁,连九阿哥,十阿哥跟十四阿哥都被皇上狠狠训诫。
皇上直接下令往后不准再提立太子之事,如若违背,当斩。
没了太子胤礽,三阿哥胤祉,八阿哥胤禩,年纪小的十八阿哥更是直接被踢除,似乎剩下的阿哥当中没剩下几个了。
有些官员已经开始另谋出路,转投剩下那些阿哥。
皇上只要一天不另立太子,一天不退位,那些官员跟阿哥就不会消停,明哲保身的人只是少数。
徐香宁知道八阿哥被幽禁后也很是意外,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仿佛进行加速一番,虽然她知道到后面皇上会把八阿哥放出来,不过八阿哥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是真的,还惹皇上厌恶,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性了。
怪不得皇上都不召人侍寝,这阵子应该忙死了,哪有什么心情召人侍寝。
五月初,徐香宁在御花园碰到宜妃。
宜妃憔悴不少,毕竟九阿哥也被牵连其中。
“徐妃,你还有闲情雅致过来逛御花园。”
她怎么没有,反正胤祄已经退出皇位之争,前朝诡谲,风云多变其实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胤祄还是得乖乖去上书房,偶尔去马场学骑射,而其其格已经明确不会被送去抚蒙,她每日的日子过得跟从前一样,无聊又有点悠闲。
“这不是御花园的花这个时候开得正好,妹妹过来看看。”
“也是,妹妹的孩子没有被牵连其中,当然有心情赏花。”
徐香宁假装听不懂宜妃说的话,跟宜妃说她再去前头逛逛。
“这花,你都看了十几年了,还没看腻,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吗?”
宜妃语气有些不耐,白她一眼。
“每一年花都开得不一样,妹妹实在无聊,只能随便走走。”
“内务府每日往你宫中送那么多新鲜的花,还没看够,哪里不一样,不都是一样的嘛,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本宫?”
见宜妃心情不好,徐香宁也不好继续往前走,还是走进亭子里面,坐在宜妃对面,“妹妹是真想看花,孩子长大了,都想着自个玩,我在宫里实在无聊,这才想着看花,姐姐在烦心什么?”
“本宫在烦心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还请姐姐明说,妹妹消息不灵通。”
宜妃又翻了一个白眼,“妹妹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强了,本宫都比不上你。”
宜妃说话阴阳怪气的,徐香宁在心里叹口气,自个给自个倒杯茶水,抿了一口。
“妹妹好福气,十八阿哥年纪小,皇上又护着,不像本宫每天忧心。”
“姐姐也可以不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说得倒轻巧,若换成是你的孩子,这话,你未必说得出来。”
“也是。”徐香宁扯了扯嘴角,笑了笑,然后撑着下巴看亭子外的树木花丛,不再说话。
宜妃看向徐妃,“徐妃,皇上跟你朝夕相处,如此信任你,你能否透点消息给本宫,皇上他……想怎么样?”
徐香宁回过头,敷衍道:“姐姐,前朝的事,妹妹向来不会过问,皇上也不会跟臣妾说,臣妾只是后宫女子,每日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里度日,人家说头发长见识短,妹妹头发虽然不是特别长,但见识是真短,眼界只有这么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