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的脸颊紧紧贴着她颈侧莹白细腻的肌肤,只觉得幽香阵阵扑鼻,撩人心意,喃喃道:“素依,你真香……”
素依一颤,睫毛不可经闻的抖动起来,她咬了咬唇,耳垂上蓦然传来一阵湿意让她惊悸失色,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弘昼感觉到她的瑟缩便停下了动作,扳过她的身子,却见她眸中水光盈盈,不由得心中怜惜万分,伸手便朝她脸颊探去,可她却退了几步,定定地望着他,面带嘲讽地说:“你们男人都是一样,只会欺负女人……”
弘昼骇然大惊,只见素依的眼眶里泪光闪闪,表情极是凄然,心中又怜又痛,冷声问道,“你说谁?还有谁这样对你?”
素依却转过身子,默默垂泪,弘昼上前一步正要说话,门却突然开了,只见杏儿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们,素依抬头望了杏儿一眼,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弘昼走了几步想追过去,可又看了看满脸疑惑的杏儿便止住了脚步,杏儿问道:“素依怎么了?”
弘昼沉默不语,良久轻声说道:“我也不知。”
杏儿却叹了口气,见到弘昼她极其开心可看到素依的泪水她又忍不住心疼,幽幽地说:“昨日发生了一件事,这事我本也不想对任何人说的,可是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
弘昼本想借故离开,可看杏儿一脸愁容这话却说不出口了,低声道:“你说。”
“御膳房的总管魏良红你知道吧?他仗着自己稍有权势已经欺压调戏了好几个宫女,那些宫女身份低微,命如草芥,被他猥亵却不敢找人去说,因为她们一旦说了只会被赏赐给那狗东西做对食,所以她们只能默默忍受。可我没想那贱人的脏手竟然伸到素依身上来了!”
弘昼陡然一惊,“你说什么?”
“昨日魏良红让素依去他屋里找他,说是有话要问素依,素依便一个人去了。可她去了一会儿却不见回来,我担心她便去找了秦大哥,我们二人一同去了魏良红那儿,却在外面看见他……看见他去抱素依,秦大哥立刻便冲了进去,揍了那狗东西一顿,那狗东西自知理亏虽然挨了几拳却并未伸张,可怜的是素依,她昨天吓坏了,一直处于受惊的状态,今天才算好了一些。”
弘昼听完杏儿的话只觉得血气上涌,手掌被他狠狠地握在了一起,因为用力,关节隐隐发白,他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素依今日去御膳房了吗?”
“怎么可能不去?她是疱人,每日为皇上做点心是她份内之事。我回来的时候听秦大哥说魏良红去求了某个主子,想让素依做他的对食,子翊,我好担心素依……”杏儿扑到弘昼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她绝对不能嫁给那个狗东西啊!若是嫁给那样的人,素依会活不成的。”
弘昼没有说话,眼神却愈发的冰冷起来。
过了几日,魏良红却突然死了。
整个御膳房都在谈论他,说是因为夜里醉酒跌入池塘送命的,这宫里每天都会死许多人,所以他的死并没有让一切有什么不同。可也有了一些不同,厌恶他的人极多,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大都欢欣鼓舞,就平日里在他面前谄媚巴结的人也开始辱骂起来,说他尖酸刻薄又唯利是图,反正有多难听便说多难听。素依听着,却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庆幸起来,他死了,自己的日子也许会好很多,可又觉得自己恶毒,毕竟是一条人命,果然在宫里待的久了人就会变,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觉得死亡也是一种解脱的方法,至少对她而言是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