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最后那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到了嘤鸣这个境界,当然不怕毒药侵袭。
烟儿见嘤鸣神色有些松动,便赶忙各种撒娇哀求,嘤鸣被磨得受不了了,只得连连道:“行了行了,我吃还不成吗?!”说着,一把捏起那枚小红丸,闭着眼睛扔着嘴巴里,一咕咚便咽了下去。
烟儿松了一口气,任务总算完成了,他下半辈子总算有了婚姻自由……于是身形一闪,化作一只呆萌可爱的松鼠,钻进嘤鸣怀里各种蹭,各种撒娇……
若嘤鸣知道那药丸是什么,肯定要大骂一句:这个卖娘求荣的烟儿!
可惜她不知道。
药丸入肚,嘤鸣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但也没感受到那所谓的药效在哪儿。便也不多想,打开炕桌上的剔彩针赀盒,取出一条鹅黄色缕金云纹丝带,对趴在她腿上的烟儿道:“我给你系个蝴蝶结吧!”
烟儿化作原形的时候,不喜欢穿衣服——毕竟动物本能,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她总觉得该点缀点什么,笑眯眯将丝带绕过烟儿的小脖子,然后麻利地系出一个蝴蝶结,最后稍加整理,并转到前头,就算是完工了。
“怎么样,漂亮吧?”嘤鸣还特意拿出小镜子,给烟儿照了照。
烟儿瞅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咕啾!”
这语调,想来也是喜欢的。
这时候,“喵呜”一声,原来是嘤鸣养的那只大白猫跑了出来,其实也不算是纯白的,因为它四足乌黑,宛如墨爪,而尾巴又是黄色的,其实算是一种三色猫,不过是比较难得一见的三色猫花样。
是刚到杭州的时候,底下门人进献给三阿哥的,三阿哥给了福晋阿鲁特氏,而阿鲁特氏因得知她的松鼠宠物跑没了,所以有特意转送给了她。嘤鸣瞧着这只猫胖乎乎可爱,似乎还是经过精心调教的,便留了下来。取名叫雪泥,身如雪,爪如泥之意。
宠物这种东西,只要是个女人,都是需要的。
闲来无事,嘤鸣便拿云缎丝带系了个蝴蝶结在雪泥脖子上,倒是好看得紧,所以方才才忽然想起来,烟儿系蝴蝶结一定更好看。
不过烟儿看到雪泥脖子上的丝带蝴蝶结,那张松鼠脸便很不好看了!
“咕啾!!”烟儿大怒,忽然跳了起来,爪子抓着自己脖子上的蝴蝶结,生生给撤了下来,然后尾巴一甩,便从窗户跳了出去,不知跑哪儿去了。
“喵……”雪泥歪着脑袋,蹭了蹭嘤鸣的脚踝。
嘤鸣无奈地摇了摇头,“瞧这小性子劲儿!”——居然跟一只猫置气,犯得着吗?
嘤鸣轻轻踢了踢雪泥,道:“一边玩去。”她现在可没心情逗猫。
老娘我不就养了只猫,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不是养了只雪儿?只不过这次南巡,没带出来罢了。
“青春期的小屁孩啊……”嘤鸣得出如此结论。
傍晚,弘历难得竟过来陪她一起用午膳,看样子出兵太平洋的战略应该布置得差不多了。弘历也瞅见了乖巧坐在脚踏上的那只三色猫,便问:“这就是老三福晋进献的那只?”
嘤鸣“嗯”了一声。
弘历点了点头:“老三福晋有心了,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老六福晋,是鸣儿的嫡亲侄女,鸣儿一直都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失了绵聪,鸣儿也与之同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