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嘿嘿笑了,便指着那盘玫瑰酥道,皱着眉头抱怨道:“今天玫瑰酥可不怎么酥脆……”
小昌子躬身道:“专门做点心的刘太监昨儿切伤了手指,所以今日的糕点都是他徒弟做的。”
“哦!伤得重不重呀?”——嘤鸣的嘴巴已经被养刁了,便关心了一句。这刘太监也伺候她多年了,做点心的手艺一绝。
小昌子道:“娘娘放心,刘太监只切破点皮,养个三五日就没事儿了。”
听了这话,嘤鸣才安心了,若是以后吃不到最顶尖的点心糕饼,那就真真是可惜了。
“朕尝着倒是正合适,太酥脆了,一咬就掉渣!”弘历笑眯眯捏起一块玫瑰酥道。
“不酥脆,怎么能叫‘玫瑰酥’呢?”嘤鸣笑着反驳,便指着其余几盘点心道:“你若不喜欢酥脆,这儿不是有豌豆黄、芸豆卷、红豆糕么!”
蓬莱福海上,一艘丈许的画船荡漾在荷叶芦苇间。
太监在船尾划船,船头上,自然只有舒郡王永玖与纳兰簟秋二人。
福海上,潮湿的凉风习习。
成片荡漾的荷叶中,偶尔有饱满的莲蓬,永玖在船头顺手摘了几支,递到纳兰簟秋跟前:“尝尝看,这是湘莲,莲子很是甘甜。”
“多谢十七爷,不用了。”纳兰簟秋低着头道。
一番心意被拒绝,永玖不免悻悻然,“簟秋,你不用这么拘谨。这里没外人。”
纳兰簟秋依旧低着脑袋:“奴才不敢无礼。”
“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么?咱们……婚期都定下来了呢!”——就定在腊月初九的黄道吉日。这样生疏,哪里像是未婚夫妻。
纳兰簟秋道:“十七爷大可放心,等进了门,奴才会做个贤惠福晋。”
永玖被这话整得一懵,只听出里头带着酸味,却没大明白,便问:“什么意思?”
纳兰簟秋这才抬头看了自己未来丈夫一眼,但也仅仅只有一眼而已,便又低下了头:“其实您不必来安慰奴才,您的爱妾有孕了,这是喜事。奴才进门后,绝不敢为难她们。”
永玖听着这话,不禁急了:“我就是为这事儿才想解释清楚的!皇额娘打小管教我们三兄弟严苛,嫡福晋进门前,是断断不许妾室先有身孕的!”
纳兰簟秋一愣,竟还要这事儿?这种事情,在寻常人家,倒也常见。只不过皇家……未为妻便有庶子的比比皆是。没想到太上皇后竟定下这种规矩么?
永玖道:“所以,我的侍妾也都是赐药的。姚氏和刘佳氏怀上身孕,并非意外,是她们事后偷偷吐出了药来。所以,我已经把她俩都禁足了。”
“原来如此……”——竟是两个野心勃勃的侍妾呢,看样子她进门后,要面对不少敌人了。姚氏与刘佳氏不管谁生了庶长子,日后必定不会安生。虽然忧心忡忡,可纳兰簟秋心下却稍觉安慰,原来并非是十七爷故意给她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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