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儿嗤笑了一声:“这姑娘疯了。”
宋湛和曲令竹就要定亲了,两家也都过了明路,满帝城皆知,严湘月拦着宋湛说这样的话,不是疯了是什么,被人看到了,她的颜面不要了,严家的颜面也不要了。
而且曲令竹的父亲是兵部尚书,严湘月的父亲是兵部侍郎,女儿想要挖上司女儿的墙角,这严侍郎怕是要倒霉。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什么爱情啊,喜欢啊,将一家子的未来前途都填进去,真的是疯了。
“曲姑娘得知此事之后,气得去找了严姑娘,还打了她一巴掌,骂她不要脸。”
苏莞问:“那当时宋大人是如何答的?”
“宋大人又不傻,自然是拒了。”张福儿道,“也就是有人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哪儿都好,你说她哪儿都比不上曲家姑娘,怎么会觉得宋大人会弃了曲家选她呢。”
严湘月不管是家世还是容貌甚至是性情,那都是比不上曲令竹的。
宋湛又不瞎,若是论感情,肯定会更喜欢曲令竹这个优秀的,若是娶哪个都无所谓,自然也是要娶更好的那个了。
“唉,夫人,你说这位严姑娘会如何?”
苏莞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道:“或许很快地寻个人嫁的远远的,或是出家常伴青灯。”
“啊?这样?”
“大概是这样吧。”苏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道,“日后你们可万不能看上有心上人或是有主的,懂了吗?”
“天底下的男子多的很,若是运气好,能嫁得自己喜欢的,对方也喜欢自己的郎君,可若是只能二选一,定然是选喜欢自己的那个。”
张福儿眼珠子转了转:“可是我听话本里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遇上爱慕的男子,要努力追求,迟早有一日对方会被感动的。”
苏莞伸手摸摸她的头,笑了:“你都说是‘金石’了,要金石开得多不容易啊,受尽诸多苦楚,也有诸多心痛,不知有多少夜里辗转难眠,或许到了最后,这金石也不会开呢。”
“付出所有,赌上一切,不过就是个悲凉的伤心人罢了。”
“所谓金石为开,那不过是少有难得的事例罢了。”
“我希望你们遇见一个喜欢你们的,日子过得高兴就行。”苏莞不想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姑娘日后受什么情伤,为了追求什么爱情死去活来。
两人想了想,齐齐地点头,表示很认同。
“你们能明白就好,来,说说今日先生教了什么吧?”
另一边,李临的马车在出发的第二日清晨进了归雁城。
到了归雁城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回到石桥村,反而是让人去查了石慧琴夫君李澜的底。
想要让李澜签了和离书不容易,要他答应石慧琴将儿子李伏带走更不容易,需得有一些让他低头的把柄。
李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子,好查的很,当天午时初,李临便知道了李澜曾做过的事情,心里有了底,便坐着马车回了石桥村,打算与舅家商议一下此事。
石桥村离归雁城并不远,坐着马车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午时刚过,马车就到了村里,在他新建的院子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