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贺如雪有点懵。
“不知道是谁给宫夫人写了一封匿名信,造谣你和宫主任……这不,老太太找上门来了!”
“师母是大学教授,心胸宽着呢,绝不可能相信这种流言蜚语!”贺如雪笑了笑。
“女人到了这样的事情面前,谁能心胸宽阔呀?”江陵人小鬼大,说话一套一套的。
“没事,你让我见见师母。”说话间,贺如雪便走进了病区。
“师母!您来了!”贺如雪敲了敲主任室的门,“小贺!快进来!”门开了,欧阳胜男微笑地打开了门。
“师母!我又给您添麻烦了!”贺如雪一进门便实话实说,打开窗户说亮话,也不是外人。
“你也知道啊,哈哈!”欧阳胜男爽朗的笑了笑,这个沂蒙师范学院历史系的女教授,58岁,一头花白的短发,烫成波浪大卷,蓬松的发型超级有范儿。
白色棉绸上衣配着一条笔挺的黑色麻料裤子,黑色牛皮浅口凉鞋,“师母,您现在可够潮的!”贺如雪由衷的赞叹道。
“那是,你师母什么时候不潮?”欧阳胜男哈哈笑了。
“喏!看看!给你泼脏水的信!”欧阳胜男把一封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信放在了桌上。
“这字体一看是左手写的吧?故意让人认不出笔迹!”贺如雪看完信,脸涨的通红,“真是无耻!”
“这封信我准备拿到你们院长那里!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封信恶意捏造事实,故意血口喷人!”
“师母,谢谢您能相信我!”贺如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自己没有看错师母,多么豁达明理的一个女人啊!
“小贺!从你一毕业,你老师就天天夸你,见了你以后我就看出来,你确实是一个正派的好孩子,一心钻在工作上,没有那些歪门邪道,如果不是这件事情,说实话,我是不会把你老师的事情说出去的。”
“老师他怎么了?”贺如雪吃了一惊,宫政干咳了一声,脸上有点挂不住,出去了。
欧阳胜男见宫政出去了,小声对贺如雪说道:“老宫他十年前长过肿瘤,虽然判定是良性,但手术后就丧失了……的功能。”
“啊?”贺如雪惊呆了!
“你看这信里写的头头是道,不是诬陷和诋毁是什么?我这里有你老师的诊断证明,当时是在北京的医院做的手术,这边医院的领导都不知情。”
“师母,你别去了!这样让老师多难堪,以后在医院里会抬不起头的!我的事没什么,我不在乎!”贺如雪握着欧阳胜男的手,不让她去找院长。
“不行!一定要去!我这辈子就是容不得那些阴险小人,我宁愿难堪也要拆穿他们的丑陋面目!”宫政推门进来了,“走!我和你一起去!”
说罢,拉着夫人的手就走!
“老师!”贺如雪眼泪流了下来,这对正直的伉俪让贺如雪肃然起敬。
医院领导非常重视这次造谣中伤的事件,请来了公安局刑侦科的笔迹专家,经过对比,写信的人居然是徐子霞,虽然她刻意用左手写了信,但随手点一个点的习惯出卖了她。
徐子霞被通报记过处分并下岗半年,贺如雪没有起诉她,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道理她懂,看着徐子霞离去的背影,贺如雪摇了摇头。
徐子霞本来和自己一样,是个优秀的主治医师,凭着公平竞争,说不定还能胜自己一筹,没想到一念之差,人啊真是欲壑难填,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