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七皇子那里有希望,前太子这边又半路杀出来截胡。
“王爷稍安勿躁。”
“本王怎么安,现在条条路都不能走,难道就只能挨打吗?”
“王爷,现在咱们不动,并不代表就是被动挨打,反而是保全自己的权宜之计,以不变应万变。王爷,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咱们更要比他人沉得住气才是。
先看宫中的态度,若宫中态度不明,那么皇上是肯定要出手的,只要皇上出手,那咱们帮着皇上,不仅能在皇上那里留下好印象,没准还能从前太子那里获得点什么,七皇子那里照旧,咱们没有任何损失。”
平王听着稍微平静下来,面色依然郁结,“若父皇……”
杜先生一拱手,想起被一锅端的几个节点,亦是痛心,“那咱们便只能壮士断腕了。”
“砰。”平王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应声而碎。
御书房。
何太傅深夜悄悄地被召入了宫。
皇帝一见着何太傅,心中仿佛吃了定心丸。
无论什么时候,何太傅都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度。
“太傅来了,快,坐。”
“来人,看茶。”
皇帝将太傅迎进去后,拿了几份奏折过来,“太傅,你看看。”
太傅拱手施礼,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可以得意忘形,姿态越要谦卑,“是。”
果然,皇帝对太傅的态度无比满意,脸上的笑意又真了几分。
何太傅了然,不只是萧丞相摸清楚了皇帝的脾气,太傅也是,走到他们这个位置,察言观色、投其所好才是最大的本事。
太傅拿着奏折看着,很快,就看完了大概。
皇帝见他放下奏折,问道,“此事太傅如何看?”
“居然敢威胁朝廷,怕是不知道殷将军此时就在京城中,前太子又如何,他说他是他就是,谁来证明?哼,狂妄小儿。”
何太傅开口便是将前太子好一顿数落,恰好也说出了皇帝的心声。
也恰好皇帝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自己不好说出来而已。这会见何太傅也如此说,顿时又对他信任了几分。
“太傅说得极是。”
话刚落,太傅一拱手,义愤填膺道,“微臣建议,对这种冒充皇室之人,一定要大力打击,否则,什么阿猫阿狗都说自己是皇室中人,可不就是血统乱了套。”
皇帝垂目,想着这么做的可行性有多大。想了好一会,微皱了眉。
只听太傅又说道,“若真是前太子,为什么从前不出来,现在才出来?虽然说西凉人来了,所以他要为父母报仇,也说得过去,但是他怎么证明他的身份呢?”
皇帝下意识地摸了摸底下的一本奏折,上面说前太子说自己手上有丞相给他的传国玉玺,还有其他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以及别的什么证据。
这本奏折,皇帝不敢拿出来,他做贼心虚。
先皇死在他手上,经不起对峙。
他当然想杀了前太子,一了百了,但是若前太子真有什么证据,他遗臭万年不说,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何太傅说得对,为什么那么多年前太子不出来,现在才出来。
前段时间有风声传出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追查过,最后线索都断了,连人家的边都没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