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花,我也看见了。”
“这是我们的娘亲吧?”
“看起来很像。”
“娘亲穿成这样,是要嫁人吗?”
“看起来是。”
两人愣住,齐齐看向对方,又看向夏璃。
“哥哥,娘亲要嫁给谁?爹爹呢?”
“不知道啊。”
“那……”绵绵都快哭了。
此时的夏璃,一身大红嫁衣,俨然是待嫁的新娘子。屋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别人。
夏璃和他们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面露疑惑地叫了他们的名字,“绵绵?敬亭?”
“哇……”绵绵终于再忍不住,一把就往夏璃怀中扑去,哭得肝肠寸断。
夏璃一颗心顿时就化了,原本一肚子的话哪里还记得,只抱起绵绵不住地哄着。
姜敬亭也一下就红了眼眶,但是他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不能哭,娘亲就让给妹妹抱,妹妹肯定好难过。
姜敬亭很坚强地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但是这泪水就是越擦越多。
夏璃蹲下来,一手抱一个,将他们拥入怀中。绵绵哭得更大声,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惊慌委屈都哭出来才算完事。
两个小家伙哭了好一会,哭累了,直接就睡过去了,睡着还一抽一抽的。
夏璃将他们放到床上,为他们擦了一把脸,便一直守在床前看着。
看他们睡熟了,去了屏风后头将嫁衣换了下来。
那一日,她听说任小姐和温宴的婚事后,猜测要出事,立马去了温家。
果然,一去就听说任小姐死活不嫁,跳了千丈崖,人虽然救了回来,但是婚事却是不能再继续了。
后来温家人想方设法要和南巫结亲,别人不知道,夏璃可是清楚,真正的温宴的父母,从前杀了南巫一个长老,而这回结亲的人,正是那位长老的女儿。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温家的打的什么主意。
夏璃不能让温宴每日活在水深火热中,还要时时刻刻防着自己的枕边人,直到死于非命。
所以便有了刚刚那一出,她夏家小姐的身份,配温宴还是门当户对的。
嫁衣是一早送过来的,为了不丢温宴的脸,好歹试试,刚刚准备叫喜娘,就发现凭空出现的两个小家伙。
有了卫宸卫凝的前车之鉴,她一时不敢认,怕他们也是这里的人昏迷了三年到了大周。
上天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心中有很多疑问,也得他们醒了才问。
他们来了,那玉陌在哪里呢?夏璃叹了一口气,她最后一天在大周的事,很多都印象模糊了。
玉陌他,若是也还在……
夏璃的目光落在嫁衣上,又看看床上睡着的两个小人。
她和温宴已经商量好了,等过几年,他有了实力之后,她便假死离开。届时,那些人不会对他造成威胁,而她也能安心去做她的事情。
找绵绵和姜敬亭。
如今,两人就这么到了她面前,不认是绝对不可能的,认了,不知道温家那里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夏璃想了想,拿出传信法器,给温宴送了信去。
……
虚空中,出现两个一老一少的人影。
年轻人把手上的旧书合了起来,看着年老的那一个问道:
“师父,这些日子你一直暗中保护着那两个孩子,现在又这么麻烦地把他们送到这里来,如此尽心尽力,难不成……?”